他們家底蘊不足,若將來能在娶妻成婚上借一把力,那便好了。
這位「言姑娘」,是他瞄上的第一個目標。
當然,便是他這隱秘的心思告吹,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沒什麼,他可以另尋下家。
成便麻雀變鳳凰,不成也不過損耗了些時間與心力,他又不是需要時時在意聲譽的閨閣貴女,百利無一害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
玉衡院。
謝蕊方才回府,便見女使急急上前回稟,太太尋她很久了,叫人過來喚了好幾回。
眼皮跳了一下,謝蕊心中驟然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她硬著頭皮,心事重重去了玉衡院。
花廳中,盧宛拿著一本帳本,望著坐在下首,頭低得跟個鵪鶉似的謝蕊,只覺得一陣頭疼。
她忽地抬手,將手中的帳本扔向謝蕊,面上微帶慍容:「謝蕊,你好大的膽子,如今連印子錢都敢放了。」
低頭坐著的謝蕊聞言,過來玉衡院前,一直懸著的心,終於重重落下。
她忙起身,屈膝跪在地上,一臉心虛又有些委屈道:「母親,我……我……」
偷偷覷了一眼面色越發難看的盧宛,曉得自己這會子狡辯只會火上澆油。
謝蕊一下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
她做出默默垂淚,悔不當初的模樣來,望著盧宛含淚可憐道:「我下次再不敢了,母親莫要生氣,也……也求母親饒過我這回罷。」
盧宛一想到謝蕊夥同府中管事應忠放印子錢,以至於在外面鬧出人命,搞得家宅不寧,給她添了許多麻煩,心中便一陣煩悶躁火。
她不知道謝蕊一個深閨在室女,府中對她們幾個姑娘無論嫡庶,大面上待遇皆是一樣,每月發給她們的月銀也算十分優渥豐厚。
她怎麼就這麼貪,這種蹚渾水的事情也能牽扯進去,便差那幾個錢嗎!
望著跪在地上,雖做錯了事,但如今認錯態度尚算良好的謝蕊,盧宛不知道她是不是面服心不服。
但這件事謝蕊並不是主謀,她插手進去,只是以謝府四姑娘的名頭為倚仗,想要從中撈好處,手上並不曾沾血。
還不算太無可救藥。
如今盧宛身懷有孕,謝行之事務繁多,向來是顧不得宅院裡這些事的,謝老夫人又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盧宛心中十分不想管這些閒事,卻也只能無奈趕鴨子上架。
望著謝蕊,盧宛道:「你想做生意,雖不是我們這種人家女兒該做的事情,說出去到底有些不光彩,但只要是憑正經門路賺錢,這些年你暗地裡在京中開了那麼多鋪子,你父親可有阻攔過你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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