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雲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開口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也是一種傷害,都怪我三心二意,可我已經要了他的身子,必須對他負責,失去了清白的男子在這世上有多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實在不忍……」
謝鳴知垂下頭,掩住眼中的譏諷,不知哪裡來的狐媚子勾引她的妻主,被人占了便宜不說,還傻傻得被人賴上了。
那男子既然婚前就與他妻主分開,就乾脆利落一點斷個乾淨,為何要在他們已經妻夫感情正濃時跳出來亂妻主的心。
此刻他的內心活動與杜子笙高度重合,真是個慣會勾引人的,就連那花樓的男侍都還注意些禮義廉恥,對面那情夫倒是一點身為男子的矜持都沒有了。
謝鳴知皺起眉,聽他那可憐的妻主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人要強,凡是必要爭先,一女納二夫我也覺得有些不妥,不如我寫下一份和離書,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下一秒,林青雲的唇便被謝鳴知吻住,將她口中的空氣全部掠奪,起身,大拇指擦過女子被弄花的唇脂,開口說道:「妻主口中怎麼盡說些侍身不愛聽的話。」
「若妻主實在是喜歡,那便納進府中,莫要再說和離的話來氣我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兒郎?」謝鳴知問道。
林青雲想著日後二人還要見面,早晚也會知道杜子笙的名姓,便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未見男子眼中划過一抹深色。
說罷,謝鳴知將她的手移向自己的耳,問道:「妻主見我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不害怕嗎?」
男人的狐耳外層圍著一圈絨毛,內里薄薄的,可以感知到血管,白色的長尾靈活地攀上她的腰側撫摸,頭髮也變成了漂亮的銀白,像是上好的綢緞般光滑。
林青雲誠實地搖搖頭,後世的角色扮演盛行,她見謝鳴知這副樣子不覺得恐怖,反而舉手投足間帶了股色/氣。
謝鳴知喜不自勝,拉住林青雲的手親吻,逐漸向上,帷幔中兩人的身影交疊。
第二日,謝鳴知掐了個昏睡訣,床榻上的女子陷入深眠。
他叫竹雨備上車馬,去往皇城。
*
淮安王府,荷塘邊,古樸的亭子裡坐著一位青衣男子,衣袂飄飄,眉心點了一枚硃砂痣,更襯得他丰神俊朗,宛若乘風歸去的仙人。
他手一翻,灑下魚食,那水中便急速地竄出色彩斑斕的魚群,它們身姿靈動,金色的魚鰭在陽光下閃著令人目眩的光澤,劃出一陣陣漣漪,沒入荷花池中。
杜子笙望著它們的身影,欣賞這份景色。
荷葉婆娑,蝴蝶停留在圓盤上,荷花層層疊疊地長在湖面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杜子笙不自覺地想起月光下的那夜。
女子如同暗夜的精靈,在他身上霸道地刻下專屬於她的痕跡,他甘之如飴,應著女子的動作做出最真實的反應。
他眸中蘊著春水,咬住自己的下唇,真是好想見青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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