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女的不對勁,儘管此刻二師姐還是像以往一樣笑盈盈地面對著他,但云逸總覺得她的表情與以往有所不同。
「師姐……」雲逸欲言又止,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想要問師姐是不是不開心,想要知道師姐為何不開心,但云逸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直覺是否正確。
素素忽然問道:「師弟,你是不是不吃魚?」
雲逸連忙回答道:「是的,師姐,我不吃魚,兔子我也是不吃的。」
「為什麼偏偏是魚和兔子?你的不忍之心僅限於魚和兔子嗎?蛇類卻偏偏在你的例外。」素素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我記得上一次你告訴我不吃魚的原因,分明是因為魚有鱗。這麼說來,蛇類明明也有鱗片,你卻如此反感。」
雲逸一下子緊張起來:「師姐,你聽我解釋,我並沒有想要厚此薄彼……好吧,也不是,最主要是,師姐,我不吃兔肉是因為小師妹,而我不吃魚肉則是因為……」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是因為你。」
「你不吃魚肉是因為我??」素素的語調突然變得上揚而奇怪。
雲逸怔了下,下意識地點頭,乖巧地回答:「是的,師姐,是因為你。」
素素瞬間明白了。原來,雲逸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實種族是什麼,他這些年來,竟然一直以為她是一條魚,而非蛇?!
素素一下子被氣笑了,忘了剛才還在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被師弟發現異常。
「好啊,原來是因為我,小師弟,你對師姐我可真是『情深義重』啊。」素素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和無奈。
師姐的情緒突然轉變,雲逸猝不及防,面對顯然生氣的師姐,他無措而迷茫,不知道師姐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不快,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師姐,對不起……」雲逸低聲道歉。
「師弟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素素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你厭惡蛇是天經地義的,畢竟有那樣的經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師姐呢?」
雲逸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確實認為自己對蛇的反感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明白師姐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也許在坤厚峰對那蛇類出手的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師姐為何忽然阻止他,可他到現在才遲鈍地發現,已經與師姐產生了不愉快。
雲逸想要彌補,但此刻卻不知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他隱隱感覺到,素素希望他能放下對蛇類的反感,但這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讓素素師姐如此護著蛇類,對它們如此不一般。然而,素素並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她冷著臉,轉過身,離開了雲逸的房間。
廚房裡的砂鍋燉盅設定好了時間,到了點,素素像幽靈一般再次出現在雲逸的院子裡,將燉好的珍禽藥膳盛放到碗中,端到了雲逸用餐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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