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深一個眼神掃過，定定地落在了程石緊握的拳頭上：「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家小姐……有事要談。」

不怕死的程石大聲道：「多久？」

「15分鐘。」

黎子深強壓著怒火，聲音很低沉。

「好，15分鐘，我在外面等著。」

話落，程石掃了一眼唐小綰，見她一臉淡定便快步離開，只是特意將房間門留了個小縫，大約一拳頭的寬度。

黎子深為人如何，他很清楚。

可此刻，直覺告訴他，即使是自律性再好的男人也有失控的時候，難免不會傷到唐小綰。

他必須留下來，隨時待命。

……

另一邊，屋內。

黎子深來回踱著步子，走走停停，不知道該如何勸導。

他不想唐小綰離開黎園。

一部分為了安全，一部分是私心。

「放我走吧！」

最終唐小綰率先開口，打破了兩分鐘的僵局。

「你對冷凌霄了解多少，知不知道他在國外都幹了些什麼？很早以前，我就開始留意他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他嗎？恨不得將他……」

黎子深目光如炬，欲言又止。

生意上的種種，他不願將唐小綰牽扯進去，徒增她煩惱，畢竟這些年和冷凌霄明面上還算相安無事。

兩大集團在父輩那代也曾合作過幾次，雙方也都獲利不少。

後來一直和平共處，經緯分明。

可眼下，冷凌霄居然偷偷接近唐小綰，還在同一小區購置房產，這就無疑是觸碰了黎子深的底線。

人心險惡四個字他深有體會。

15年？別人說15年就15年了？

別人說的話你就信，我說的從來都是半信半疑，早晚都得被你活活氣死。

「為什麼不說話，怕了？」

「子深，我的事和他沒關係，從你軟禁我第一天開始，我就想離開了，真的，真的和他沒關係。」

黎子深嘴角微勾，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

軟禁兩個字讓他覺得好沉重！

「放我走吧，求求你了，我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天天被人盯著。」

黎子深依舊沒有回答。

「子深，我知道你是好心，擔心幕後黑手捲土重來，可總不能一直這樣，為了躲避危險我就……」

「你愛我嗎？」

黎子深忽的開口，滿眼焦灼。

唐小綰不知道該如何回復，說不愛吧，怕激怒黎子深，如果說愛吧，又好像哪裡不對，挺違心的。

「是不是不知道？好吧，那我就換一種問法，你愛……冷凌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