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順勢撿起桌上的帕子,狗腿地給他擦頭髮:「有心的,有心的,我的心都快難受死了。」
賀知昭也不讓她擦頭髮,把她拉到身旁坐下:「那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秋月張張口,打算來一段深情告白,卻發現腦補是一回事,真正實踐又是另一回事。
有些話真的很難說出口,她覺得怪肉麻的……
說不出肉麻的情話,秋月開始甩鍋:「你也沒有說過你喜不喜歡我。」
賀知昭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嘴角略彎,但很快又壓了下去,冷聲冷氣道:「但我說過我要和你成親。」
秋月也笑了,微微靠近一點,道:「那,我願意?」
賀知昭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詫異和懷疑。
實在是秋月之前的態度堅決如鐵,死活不做妻也不做妾,不惜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義為偷情。
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就轉了態度。
「我想知道為什麼。」他問道,「為什麼你那天堅決不願意,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為什麼才過了幾天,你又願意了?」
秋月握住他的手,真話不能說,只能又開始瞎編賣慘:「太突然了,我很害怕。你突然說要娶我,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們婚禮的場景,而是大夫人把我打死打殘扔出去的畫面。」
說完覺得,好像也不算太瞎編,她確實夢到了大夫人化身王母娘娘從天而降,棒打鴛鴦。
賀知昭心口一刺,回握住她,柔聲道:「不會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秋月趁機依偎過去:「我知道,所以我這幾天想通了。我願意試一試,願意和你一起想辦法說服國公爺和大夫人。」
「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用過激的方法?我們有很多時間的,可以慢慢來。所以,不要和他們發生太大的爭執,好嗎?」
她能說出這番話,賀知昭終於相信她是真的想通了。
困擾他近十天的煩惱就這樣自行消解了,幸福來得太輕易,他仿佛置身於一個美麗的夢境之中,有些不真實。
他應道:「好,我們不急,我們慢慢來,我們有很多時間。」
秋月看著他的傻樣,心臟軟乎乎又酸脹脹的,摸著他潮濕的頭髮,溫聲道:「怎麼這會兒洗頭?這什麼時候才能幹?」
賀知昭把帕子拿起來,一邊摩挲著發尾,一邊道:「外面的熏籠上,烘著巾帕的。」
說著,也不使喚秋月,自己起身往外走,去拿烘好的熱帕子。
秋月沒有一點身為大丫鬟的自覺,溜溜達達地跟著他出去,又跟著他進來,驚嘆道:「還可以這樣做?可真有辦法。」
此刻她心中滿是柔情,好歹接過了一條帕子,幫著賀知昭擦後面的頭髮。
等頭髮幹了,她也困得不行了,打算去鋪床睡覺。
賀知昭拉住她:「去哪兒?」
秋月重複道:「不是說了嗎?我好睏,要去睡覺了。你也快睡吧,我們明天再好好說話,乖。」
賀知昭沒放開手:「你去哪兒睡?」
秋月不解:「榻上啊!還有哪兒?你不是讓我給你守夜嗎?我總不能去自己房間裡給你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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