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討好他……也不知從何處下手。
她一面起身,一面思索,目光鎖在即墨潯的跟前,見他用完一碗,身側的裴婕妤已知情識趣主動地給他又舀了一碗。
程繡望著他們,心想,難道她也要似裴婕妤一般,做出賢良淑德的做派?可素日都是旁人服侍她,哪有她小心翼翼伺候人的時候,她恐怕還得向裴婕妤取取經……
即墨潯淡淡瞥了程繡一眼,意是在等她開口說明來意,可程繡自己陷在思緒中毫未察覺。
稚陵發現了,思索著,便笑了笑開口問她:「程婕妤來給陛下請安,或還有事要說?往後大家既是一家人了,程妹妹但說無妨。」
她嗓音溫婉低柔,聽來像是春夜裡綿綿潺潺的細雨,潤過耳朵,格外好聽。
程繡這才反應過來,記起自己來涵元殿為著問上一問:「陛下……」
她咬了咬唇瓣兒,咬得唇色嫣紅,委屈道:「昨夜洞房花燭夜,陛下怎地沒來臣妾宮中?臣妾盼了好久呢。」
母親在此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怎麼做怎麼做,可壓根沒派上用場。陛下乾脆沒來,害她坐了半宿,三更天,終於熬不住,不顧宮女們阻攔,兀自睡了。
即墨潯視線只落在瓷碗中,勺子緩緩攪了攪,溫聲淡笑說:「愛妃,今南方未定,朕政務繁忙,確是委屈愛妃了。來日得閒,朕定去昭鸞殿陪你。」
稚陵只在一旁望著他唇角彎出了一星半點的弧度來,可眼底卻仍似深邃寒潭,沒有絲毫波瀾起伏,更不必提真有什麼歉然或者笑意。
他一向都是如此打發妃嬪的。
此前入宮的幾位妃子也是如此待遇,這一點上,他倒是一視同仁了。
程繡在那兒還委屈著,即墨潯便岔開話題道:「你裴姐姐燉的這銀耳百合羹不錯,你也過來嘗嘗。」
稚陵斂著蛾眉,唇邊掛有一貫的溫柔笑意,含笑揀出一隻白瓷碗替程繡也舀了一碗,遞向她,動作做來熟稔幹練,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程繡也沒覺得不妥,笑盈盈接了,道了謝,便自發在即墨潯的身旁坐下。
稚陵見狀,忽覺自己杵在這裡,倒是礙眼,便尋思是否該退下,揪著手絹時,即墨潯似有似無抬眼瞥過她,手指點了點桌面,也示意她坐下,稚陵方才落座。
吳有祿又著人上了幾道點心、水果和粥湯,稚陵沒有太多胃口,只自己在旁默默的,有一勺沒一勺舀著碧梗粥。
程繡卻不愛沉默,說起來便沒完沒了,她雖沒有細聽,但偶爾也應她兩句,畢竟陛下少言寡語,總不能讓程繡落了尷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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