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望見他脖頸上青筋鼓動,沒有一絲贅肉的結實身軀上汗水淋漓,再往下看,竟還沒有偃旗息鼓,她心下駭然,這時候腦子裡忍不住想,若不是需要個孩子,……他還是戒色的好。
一滴滾燙的汗珠子從他鬢角滾下來,滴到她頸間,他隨意抬手一揩。粗重的喘息撲在她的臉上,緋紅一片,任誰看了,都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身上黏膩,總不能儀容不整去見長公主,兩人去了淨室沐浴過後,稚陵替他擦乾身子,捧過來乾淨衣物,侍奉他穿上,一面說:「陛下今日不如穿這件赤色織金錦袍,新年歲首,博一個好兆頭。」
他對這些還是一如既往沒什麼興趣,只說隨她。
稚陵小心替他束了黃金腰帶,垂掛玄水玉佩,雙魚香囊,理好了邊角褶皺,望著高大的男人經她一裝扮,白玉冠赤金袍黃金帶,風采燁然,心里十分歡喜。
即墨潯的目光忽然看到了東南角窗台邊一台繡架,架上是一匹玄錦,初有了衣服的樣子。他想,大抵是稚陵給他做的新衣服。宮中繡娘做的,已經足夠他穿,他想說,不必多費那個心神——但又想到別人做的沒有她做得合身,這話就咽了下去,只當沒有看到。
臧夏過來給稚陵梳妝時,即墨潯只在旁邊羅漢榻上坐著等她。
臧夏貼近她耳邊小聲說長公主在正殿裡等著,泓綠服侍上過茶了,長公主似乎帶了什麼禮物。
稚陵就想到昨夜裡,長公主的確說過要送她什麼。
臧夏悄聲說:「娘娘,長公主一向疼愛娘娘,今日也要那麼素淡麼?讓長公主見了,該心疼了。」
稚陵從妝鏡里見即墨潯倚在羅漢榻上,單手支頤,隨手翻著她先前放在小案上沒看完的那部遊記。
她微微思索著,說:「不了,素一點好。」
臧夏嘟著嘴,連宮人們今日裝扮都十分喜慶,娘娘卻要從年頭素到年尾,這些金光閃閃的首飾,全都落灰,不也是一種浪費麼?
她還不肯輕易放棄,揀著那支玫瑰金簪,拿給稚陵看,稚陵只輕輕搖頭。臧夏泄了氣,擱在台上。
即墨潯翻著書,忽含笑道:「這遊記上所繪地圖,倒比工部呈上來的細緻,連無名小渡口都標畫上了。風土人情,習俗歷史,莫不詳盡。」
他又翻過兩頁,抬頭問她:「稚陵,這書頁上的標註,是你寫的?」
稚陵回過頭去,頷首應道:「是。」
臧夏正給她綰頭髮,她一回頭,髮髻便散了,臧夏輕輕「哎」了一聲,頗是懊惱,只好重新捏著犀角梳梳起來。
即墨潯抬頭恰望見稚陵垂懸的緞子般的黑髮,眼中微微閃過什麼。
臧夏已重新替稚陵綰好髮髻,梳的是最時興的望仙髻。她存在故意的心思,想著陛下在這裡,娘娘定不好意思說些「陛下喜歡素淡些」這種話,讓她梳那些端莊但老氣的髮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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