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點頭附和,並說:「但好歹相爺還是太子殿下的老師。」
夜明珠光芒熠熠,夜裡,稚陵將它擺在了床頭,柔和如月光的光芒照在身上,竟意外地好睡。
等醒過來時,只是覺得眉心微微作痛,她伸手摸了摸眉心的紅痣,尋思著,當年那老道長不是跟爹娘說得好好的麼,定下姻緣就能解了因果,身子就會好起來——然而,她怎麼覺得定親前後,沒有什麼變化。
仍然每天都病懨懨的,風一吹就倒。
難道是因為,只定了親,而沒有成親,所以沒起作用?
懷著這般的心思,她今日打算給陸承望寫信,問問他在益州如何了。
算算時日他應早就回到益州,若剛到時便給她寫信,這會兒信也該送到她手裡了,她卻沒收到他的信。難不成他忘了他們約定的麼?
陽春研著墨,在旁小聲替未來姑爺辯白著:「姑娘,定是軍務繁多,陸公子他沒來得及寫信吧。」
稚陵輕聲說:「我只怕……罷了,不吉利,不說了。」
為什麼今日眉心格外發疼,她幾次三番頓下筆來,捏了又捏,十分慪氣。白藥給她端來了溫補的羹湯,她喝了兩口,便又不想喝了,說:「那位老道長……不會是哄我爹娘的吧。」
白藥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姑娘……」
稚陵這信是沒法平心靜氣寫下去了,只因她老是覺得心中有什麼煩心事,可仔細琢磨,卻琢磨不出。
陽春說:「今日秋雨綿綿,又是先皇后的忌辰,魏姑娘似乎也進宮去了,……姑娘若是煩悶,不如睡一會兒吧。」
稚陵應著睡下。她在連瀛洲呆了這十幾年,爹爹恪守著老道長的叮囑,不讓她輕易去上京城裡「沾上煞氣」,更不必提是進宮赴宴之類。所以她還沒見過宮中宴會是什麼樣子,——也沒見過傳聞之中,那位開疆拓土中興大夏的元光帝即墨潯。
每回她要聽新鮮事兒,都要從旁人口中聽來。
她睡下不久,卻囫圇做了個夢。
夢裡是一片昏昏沉沉的風雨,兩側是壁立千仞的高山,那片泥濘雨水中,忽然噠噠跑過數匹馬,為首那個紅衣翩翩,鮮衣怒馬,唇紅齒白的,腰間佩著一柄長刀。
他們剛行到一半,忽然,前路後路悉數被蒙面黑衣人給圍堵住,人數遠超他們一行,幾乎沒有多廢話一句,箭出如雨,霎時滿天猩紅。
稚陵驚得醒過來——夢裡那紅衣的少年正是陸承望,他……他不會出事了吧?<="<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