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天夜裡,玫瑰金簪還給即墨潯後,那隻鳥又銜回來給她,如此反覆了好幾次,即墨潯便說:「……你拿著吧。那個宮女也不用去浣衣局了。」
魏濃摩挲著下巴:「不僅青年才俊們趨之若鶩,現在,連雄鳥也為你痴迷了。它鐵定是想求偶。」
稚陵胳膊肘輕輕搗了一下她:「胡說什麼呀。」
她生怕魏濃還要繼續追問昨晚的細節,連忙打岔說:「哎,顧太傅布置的課業,你完成了麼?我昨晚回得晚了,都還沒寫完。你寫完了的話,借我抄一下。」
這一向是對付魏濃的好方法,是她的軟肋,每每提及課業,都叫她生無可戀。
偏偏今日魏濃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舉起手邊一本藍皮簿子:「吶吶,我都寫完了。」
「喲,這可稀奇,」稚陵接來一看,正誇她勤快,誇了兩句,抬眼笑問她,「怎麼這不像你寫的呀。」
魏濃輕咳了兩聲:「你這什麼意思嘛,不能是我寫的了?」
稚陵道:「這般有條理,有理有據的,引經論典,上下呼應,水平很高嘛。」
她點評完,又點點頭,魏濃下巴揚得更高了點,說:「還行吧。」
她突然看到稚陵身後不遠處的太子殿下,緩緩向她們走過來。他神情微微疑惑,稚陵聽到聲音,也住了聲,回頭一看,見太子殿下立在那兒,纖長眼睫低垂,遮著漆黑雙眸,低聲問:「……薛姑娘,你要抄筆記麼?魏姑娘也是抄我的。」
他抱著幾大本厚厚的筆記,叫稚陵望而卻步,連忙擺手:「我抄濃濃的應付一下就行了。」
太子殿下似乎有點受傷,抬起眼睫:「……」半晌,沉默著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開始認真讀書。
但第二日魏濃尋他借筆記時,太子殿下竟意外的好說話,沒有像她昨日費了老大力氣死纏爛打才借到,這真是奇怪。
魏濃自從上回連續被老太傅提問一個月,現在倒想明白了,致力於跟太子殿下的諸位太傅搞好關係,從而得到太傅們的認可,繼而迂迴得到太子殿下的認可。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勤學好問認真聽講以及不時給太傅們說好聽話小獻殷勤之外,還在想方設法打聽各位太傅的喜好。
憑藉用心二字,稚陵聽魏濃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成果,說是她已聽到好幾位太傅對她爹說她好話了。
稚陵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消磨精力的好方法。
魏濃掏出一個小本本來,上有太子殿下的三十位太傅的喜好,她勾勾畫畫一大堆,稚陵反正沒有看明白,但看到一個較為陌生的名字:鍾宴。
她指著這名字問:「這位鐘太傅,是不是從沒給咱們上過課呀?」
魏濃說:「你忘啦,是武寧侯呀,他在西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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