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淑說:「我們夫妻正是此意。不過……」她略有為難,眉頭輕輕一皺,「我此前已請人卜算了婚期吉日,若要從速,……七月一整月都是凶月,下個吉日須到八月初六,只恐……夜長夢多啊。」
薛儼在旁點了點頭,臉色同樣並不好看。
陸太尉乾脆道:「哎,這有什麼,擇日不如撞日,依愚兄之見,不如就定在七月初七,七夕佳節,亦是個好兆頭。」
去年定親便是七夕,今年婚期也是七夕。鍾夫人欲言又止,只覺這七夕傳說牛郎織女一年方見一面,實在算不上好兆頭,可既要從速,的確也沒什麼別的好日子可挑了。
大人說話,小輩們不在跟前兒。陸承望進了相府便被爹娘打發去花園裡,找稚陵說話去了。稚陵從那日離了宮,便一直憂心憂思,連最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哪知天降驚喜,把她這未婚夫完完整整還回來了。
酷暑炎熱,小園中設了一座浣影亭,這亭邊是清溪流水,匯進碧水清潭裡,假山小瀑,造了一角蔽日的綠蔭地,又有機關水車不斷從清溪車水,灑在亭頂屋瓦上,水流分淌下來,此處便分外清涼。
稚陵抬手撒了一把魚食,池中斑斕的錦鯉紛紛聚了過來,水面波瀾起伏,把她的影子也弄亂了。
陸承望也跟著撒了一把,寬慰她說:「阿陵,別擔心,有我在,大不了,我帶你走得遠遠兒的,咱們去益州……或者,去摩雲崖那邊,去天涯海角……」
陸承望這一次去了摩雲崖那邊,膚色曬得黑了些,人也瘦了點,反倒襯顯出他臉龐輪廓的鋒利,愈發有男子的硬朗氣質,氣勢凜然,毫不遜於旁人。
稚陵轉過臉,抬眼望他,這樁心事也姑且有了個落處。
她搖了搖頭,說:「……那你當時,遇到強人……不知道是意外還是蓄意人為。爹爹說,那些人早已死的死,可我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陸承望拿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眉心,錦袍朱紅,光華奪目,他笑說:「此事過後,我現在已多有防備。至於真相,已在調查,我自不會輕易放過意欲加害於我之人。」
他頓了頓,放緩聲音,與稚陵四目相對,目光溫情無限,「阿陵,別皺眉——我不想你總是皺眉不開心。嫁給我,就是要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稚陵聽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暫時放下了心,笑了起來,說:「有陸公子自個兒擔心,我還替人擔心什麼呢?自然只管吃吃喝喝了。」
但這件案子查來查去無果,那派去查案的特使也不知有沒有查到什麼來。稚陵此前在思索這件事時,便在想,陸承望難道有什麼仇家?那時她沒有想到哪一個具體的人,只是最近,在宮宴上見到李之簡他們,卻莫名覺得有些說不清的關聯在裡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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