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好脾氣地溫柔說:「朕准你那兩個侍女陪你一起。」
她不甘地說:「我不,我不要——」
他臉色微微變了變,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脅迫的意味十足道:「那朕就治他們的罪。」
這是她此時的軟肋,她無話可說,張了張嘴,最後頹然,沒有話說。
這並非是她的過錯,可現在只有她能解決,儘管極其想要爭辯兩句,可也知道,即墨潯不會因此改變他的主意。
七夕蘭夜,無星無月,只有不息的雷聲大雨,夜中一片昏昧朦朧。鳳冠太沉,壓得她喘不過氣,也許還可能是因為車廂太狹窄,即墨潯坐在她的身側,擠占了大部分。但車輿終於還是停下了,在她幾乎要暈過去之前。
四下禁衛的整齊腳步聲也跟著停下。
車輿停在了一座巍峨宮殿的階前,有朦朧的燈火,在雨夜裡暈開了光,台階上濕漉漉的,反射著粼粼的光芒。
即墨潯先下了車輿,車輿旁有人撐滿了傘,絲毫淋不到雨。他伸出手,扶住她,稚陵腦子昏昏沉沉,借了他的力下車,他卻再沒有鬆開握著她的手。
緊緊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離得近了,階陛兩側侍立著的僕從紛紛行禮,雨中朦朧光線照出宮殿門頭三個大字:
涵元殿。
——
薛家與陸家的婚事自然作廢。作廢的原因,眾說紛紜,分明都到了迎親拜堂的時候了,偏偏……犯下欺君之罪。
坊間人們茶餘飯後談起此事,只是惋惜這麼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姻緣,就這麼作廢。
陸公子他還算是個男人,有男人的擔當,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糊塗犯錯,與父母、與薛姑娘都無關。現今軟禁府中,等待處置,卻不知陛下此次是要輕拿輕放,還是重重判罰。
至於薛姑娘,她雖沒有受到什麼牽連,薛家同樣平安無事,可婚事作廢,聽說傷心不已,鬱鬱寡歡,大病一場,閉門不出。
這樣久了,沒有人見過她。
魏濃也沒有見過她,薛伯父和薛伯母諱莫如深三緘其口。直到她聽爹爹說——她在涵元殿裡。
涵元殿,那可是天子所居,無召不得入,擅闖者殺頭的地方。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