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為，楊善就將一切盡收眼底，隨即從善如流地在賀小姐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

賀小姐坐在了她的對面。

「楊善……是吧？這是你的名字？」賀小姐瞳仁定定直視著楊善，問道。

眼前的賀小姐一身黑漆漆寬大衣袍、雙眸古井無波，看上去與一襲白裙、重度社恐，但看得出溫柔羞赧的前任管理員判若兩人。

可就如同管理室辦公桌玻璃板之下照片中的那兩位前任管理員一樣……只要見到了她們的面？容，就能夠清楚認知到她們就是同一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大的謎團像鉤子一樣，使楊善興奮得血液滾燙。

她不得不輕輕吐出一口氣，才回答道：「沒錯，我是楊善。」

「哦？你是做什麼？工作的」賀小姐身體微微後仰，問道。

「這個麼，不重要。賀小姐，讓我先？完成你的委託吧。」

「哦？」賀小姐古井無波的眼中瞳仁放大一圈，「楊善，我不得不提醒你，我是一名創作者，而我的創作方？向就是跌宕刺激的恐怖故事……如果你不是真正經歷跌宕的人，那麼？你是不可能完成委託的。你的那個同伴——那位姓寧的律師，她就沒能完成委託，去了另一個世？界。」

「對了，因為我自己就是編故事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是隨便編個別人的故事在騙我……如果你想那樣做可就大錯特錯了，你一定會被我戳穿的。而我最討厭別人編故事來糊弄我了。」

楊善微微一他：「放心，賀小姐，這都是我的親身經歷。」

見她如此自信，賀小姐按捺下性子，聽起楊善的講述。

「我的第一個故事的名字叫《祭品》。」

楊善不是寧律那樣專業靠口才吃飯的人，她的敘述水平並不像寧律一樣出神入化，但賀小姐的精神還是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變得集中起來……具體表現為，她的身體都坐直了。一雙掛著大大黑眼圈的眼睛也緊緊盯著楊善、一眨不眨。

並在楊善稍作喘息時不住地追問：

「然後呢？蘭達夫人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麼？？」

「然後呢？蛋叔是不是也有隱藏身份？」

「然後呢？主角還能怎樣破局？」

「……」

「……然後呢？黑神捅破了天的後續是什麼？？」

但這一回，楊善卻沒有解答她的問題，她沒有再繼續講下去了。

賀小姐不太高興地皺起了眉。

「繼續。」她命令道。

楊善卻一笑，反問：「賀小姐，我的這段經歷足夠跌宕起伏、能夠為你提供靈感嗎？」

賀小姐：「……」

賀小姐冷笑一聲：「沒意思。」

「好吧。」楊善表情十分遺憾，「那這個故事不講了。」

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