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汀不理解陸曉的自欺欺人：「為什麼就不能是穿越呢？」

陸曉長嘆了口氣，也不理解季汀的自欺欺人。

「因為現實里沒有你。三十年前，靈氣復甦的時候，你不存在，三十年後，靈氣復甦步入新階段的時候，你依舊不存在。」

他注視著季汀，揭露殘酷事實：「你是我親手構造出來的，作為『遊戲』主角而存在。」

現場安靜了一瞬，季汀體會到了幾分「假亦真時真亦假，莊生夢蝶蝶夢莊生」的感受，不過他很快找到了陸曉話里的漏洞。

他拿起桌子上的雞蛋，詢問陸曉：「這也是你親手構造出來的？」

陸曉的邏輯自成一體：「幻境出了問題，導致了很多奇怪變化。」

說道這裡，他理直氣壯道：「而且『外域來客』的存在更能證明這是幻境而非現實，不然這玩意要是真在歷史中出現過的話，怎麼可能一點信息都沒留下來？」

按照陸曉這個邏輯，就算季汀拿出「異常事件」的真相，也沒法說服對方。

因為對方所經歷的過去中，不存在季汀以及異常事件。所以陸曉一開始就否定了自己穿越到過去的可能，理所當然的將「主角」存在的這個世界認作是幻境。

又因為是幻境，所以再離譜的走向都是合理的。

或者換個說法，正因為真相如此離譜，才讓陸曉堅定了他的判斷。

想明白這點後，季汀放棄了毫無意義的爭辯。

「沒錯！」季汀斬釘截鐵的道：「這確實不是穿越。」

現場安靜了兩秒，陸曉悻悻的將話題轉了回去：「那我們來聊一聊天宮？」

「天宮的來歷沒法考證。不過歷史課本上說，C國歷史上曾存在過上古仙人，也就是說，在某個時期，世界上是存在靈氣的……」

季汀：「？」

「那是小說設定！跟我說的不是一回事。」陸曉道：「靈氣復甦之所以被稱為復甦，就是因為它曾存在過，又在某個時期徹底消聲滅跡。所以它再一次出現的時候，才能被稱為『復甦』。」

「天宮在荒蕪的大地上重現第一縷靈氣，火種點燃，借天宮的特殊方位和地勢，靈氣逐漸擴散，影響整個世界。」

「這是原本的歷史走向，不過你一直沒來，我又不能眼看著歷史重演，只好想辦法不讓天宮裡的靈氣擴散。所以又是種地，又是折騰花花草草——都是為了消耗天宮裡越來越多的靈氣。」

「不過你要是一直不來，那等我用完了辦法之後，就只能看著它溢出天宮，影響外面的世界。不過幸好你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