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

「阿比查上將什麼時候回來？」

「樓上的誇張了吧......」

「【圖片】【圖片】自己看。」

「......」

雄蟲放大兩張圖片，是軍方公告頁面，兩張對比圖，展示了阿比查組織訓練前後精神暴動蟲數的區別。

三百的數字還算合理，不至於讓蟲起疑的同時，也能避免蟲子們將數據的上升的原因歸結在阿比查的缺席之上。

另一邊，雌蟲依舊聚精會神的盯著光屏，直到對方抽空喝水，克里安才見縫插針似的詢問了情況。

「暫時沒有異常。」

阿比查回答，他這幾天幾乎一直守在地下網。

精神域已經『崩潰』的蟲子們過段時間就會被送回家中，彼時，真正的考驗才開始，直到訓練結束，軍方對這次的『意外』做出回應之前，所有蟲不能有任何的鬆懈。

雌蟲的任務不僅是注意著雄蟲的動向，還有透過那些不經意的隻言片語拼湊出背後雌蟲的狀況。

即使已經經過仔細的斟酌，反覆的對比，但仍不能保證失控的雌蟲和光屏外的雄蟲毫無聯繫。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阿比查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問：

「一切正常，目前還沒有質疑的聲音。」

「嗯。」

雌蟲聲音平穩，聽著比剛睡醒時還精神，在克里安的精心疏導下，雌蟲的精神域悄無聲息地變化著，直至某一個平凡的夜晚，克里安不知道第幾次從他的精神域退出，阿比查才猛地注意到它驚蟲的變化，也才發現自己也早已適應了這份安寧與寂靜，並將他視為平常。

如此之下，每天斷斷續續的十幾個小時盯梢兒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疲倦，像一台永動機，甚至沒有一絲髮熱的跡象。

克里安對此五體投地。

作為唯二的閒蟲之一，他自願加入工作，力爭為實驗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可惜雄蟲實在不是鐵打的，他努力控制著才沒讓自己在阿比查面前哈欠連天。

凌晨已過，他看著窗外安謐的夜色，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陪阿比查奮戰。

杯子被放回茶几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雄蟲注意力被短暫的吸引。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你呢？」

聽見雌蟲的話，克里安目光移到阿比查的臉上，意外地沒有感到多高興。

「我再看會兒。」

雄蟲糾結起來。

「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