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雄蟲,你讓那些雌蟲怎麼辦?」
北辰這話語氣稍微重了一點,時易捏著勺子的手一緊,他低下頭,盯著面前沒動幾口的粥,小聲說道:「對不起,北辰你不要生氣,我不是因為這個法案跟我沒關係才這樣說。」他剛才說不算什麼,北辰會不會……認為他是個十分冷漠甚至冷血的蟲……
北辰聽到時易的話,突然意識到雌蟲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他剛才的語氣是稍微重了那麼一點,但又不是針對雌蟲的,而且他和時易結婚後,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兩個蟲的相處模式已經與人類關係親密的夫妻差不多了,時易幾乎也沒有再搞什么小動作試探自己的心意——至少北辰沒發現。
所以……為什麼突然又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北辰轉念一想,懷孕的蟲,可能心思比較敏感?說不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又在胡思亂想了些什麼。
時易覺得不過分,並不是因為法案對他沒影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因為雌蟲受壓迫受剝削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與雄蟲高高在上的地位,讓他們覺得雄蟲做什麼都不算過分。
「突然道什麼歉啊你?」北辰伸手摸了下雌蟲的頭,「你又沒做錯事,就是跟你說說這個事兒,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
時易還是低著頭,北辰聽到他問:「你為什麼……不認同這個法案呢?」
北辰說:「當然是因為它十分不合理啊。」
「是嗎?」時易的聲音低了些,「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嗎?」
「什麼?」北辰沒聽清。
時易抬頭看他,又趕緊搖頭,「沒事。」
北辰:「……」
時易又問:「那之後呢?你……開完會就直接回來了嗎?沒去研究院?」
「沒去,那時候都挺晚了。」北辰隨口答道。
時易翻著手裡的勺子沒說話。
北辰見了,笑道:「這麼大蟲了怎麼還玩飯菜?怎麼都沒吃幾口?不好吃?還是沒胃口?」北辰說著,給時易夾了兩筷子菜。
時易立刻全塞嘴裡了。
嚼著雄蟲夾的菜,時易聽北辰又說:「對了,今天還遇見希澤了,他……跟我說了點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時易心裡其實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但他聽北辰說了這話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莫名緊張起來,「……什麼?」
「他說擔心南家找他的麻煩,想讓我們暫時收留他們,還求我們不要追究他隱瞞頂罪的責任。」
時易神色冷淡,「當年他認下肇事罪,比頂罪這種事受到的懲罰嚴重多了,不追究……也不是不行。」
北辰感覺時易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勉強,他說:「事關雌父的事,你做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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