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朝堂上呆久了的都知道,明德帝說的愛卿有兩個意思,一個是他真的欣賞你,你說的讓他覺得高興、覺得有用,他會叫你愛卿。
還有一種就是在反諷了,這個時候已經代表你惹他不高興了,他覺得你是一個蠢貨,這個時候你要是還繼續說剛才惹他不高興的言論,那就小心你的官職吧。
而且明德帝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沒有太大的差別,你得自己去猜自己說的到底有沒有不順他的心。
也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你已經蠢到將算盤打到明德帝眼前,他被你蠢到無語,怕你已經蠢到不知道他對你的嫌棄,語氣里的嫌棄和不耐煩就會特別明顯。
眼下這個情況就是最後一種情況,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聽出了明德帝對剛才那位侍讀的嫌棄。
那位侍讀顯然也聽出來了,剛才他旁邊的人在他說話時就一直在扯他的袖子讓他別說了,但他的年紀已經接近半百,再不往上升就只能一直是個六品小官,皇帝也不怎麼召見他。
侍講學士的位置已經空了大半年了,翰林院裡想要這個位置的人不少,突然被這麼一個剛到翰林院半年的後生拿去自然不甘心。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明德帝對那位修撰的欣賞,沒有人起碼不會有翰林院的人這個時候去觸霉頭,君無戲言,說出口怎麼可能還收回,這以後人家也算是你的上司,也不怕被穿小鞋。
侍講學士基本就是內閣學士的預備役,而且成為侍講學士後跟皇帝的接觸更多,可以和皇帝一塊討論朝政。
在皇帝身邊呆久了你只要不是傻子,處理政事這些起碼能學到不少,基本就是穩穩朝內閣走的道路。
剛才說話的那位侍讀此刻也意識到了,趕忙說道:「微臣不敢,一切皆有陛下決斷。」
「嗯。」明德帝看了他一眼,沒叫他起來。
戶部尚書站了出來,「臣覺得宋修撰的升遷並無不妥,不說別的,從我們戶部來看,宋修撰所想出來的炸藥將戰事縮短,為我朝減少至少十萬兩白銀的開銷。」
「這十萬兩拿去建橋拿去給百姓們干實事,百姓的日子都會好很多。」想了想又說道:「還望陛下不要嫌我嘮叨,臣記得先前安慶府鬧瘟疫時也是宋修撰獻上了酒精和防疫辦法,拯救了不少百姓。」
「臣只說臣所知道的,安慶府那次按照以往經驗推斷所花銀兩至少二十萬兩打底,但那次因為二皇子和宋修撰整個安慶府最後只用了十五萬兩白銀不到。」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光是宋予歸一人就給朝廷省了至少十五萬兩銀子,宋予歸聽完都覺得自己是個省錢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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