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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賜還想哭，看見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哽了哽，憋了回去。

「爸，我沒算計你……」

林飛越沉默了幾分鐘，說道。

「是我的疏忽，讓然然在外頭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他都已經替你經歷了本該是你經歷的苦楚，你為什麼就不能學著換位思考一下，想想別人難道就是活該嗎。」

林天賜被懟的不敢說話，以前父親從來不會這麼教訓他。

他囁嚅著解釋。

「我……我怕你不要我……我怕林怦然心裡恨我……」

這種思想太狹隘，跟林怦然的淡然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這讓林飛越顯得更加失望。

「你如果真的害怕，就不應該用這種幼稚的方式。」

「少去揮霍去鬼混，去學著怎麼做一個有本事的人，就算然然沒回來，難道你還要讓爸爸這麼養著你一輩子？你要玩兒一輩子？」

「如果不是你貪玩，我怎麼會把總公司高層的位置給了天佑，如果現在能給我分擔一些的人是你，就算你不是親生的，你也有足夠的自信不怕別人能趕走你。」

林天賜啞口無言，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把父親給惹生氣了，不敢再作妖。

「我笨嘛……」

他是承認自己有點不聰明的，至少在那麼些企業少爺中，就數他最紈絝最沒出息，人家就算是到處玩兒，也會聽家裡安排了解一下公司的事。

只有林天賜覺得自己命好，不用努力就能有那麼多錢花。

他甚至覺得就算是林飛越老了，還有林天佑這個哥哥養著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本身就是對方算計進來的一環。

「……那，哥哥肯定聰明，我跟他學，哥哥在做什麼？他還在生氣嗎？」

林天賜選擇了乖乖的表現，至少讓自己看起來是真的很想跟林怦然好好相處。

看著滿臉蒼白有點害怕的養子，林飛越最後還是心軟了，他說道。

「宋氏的少爺過來找然然，他們在房間裡聊天，你別搗亂。」

說完林飛越就走了。

林天佑現在被關進去了，就算心裡再想待在家裡跟兒子在一起，公司里的爛攤子也還是不能不管，他必須要過去把亂亂騰騰的場面給穩定住。

想起來就心累。

等他走了，林天賜在房間裡琢磨了一會兒。

「宋氏少爺？」

心裡有些酸溜溜覺得怎麼林怦然一個在普通家庭長大的還認識宋少爺，過了會兒就按捺不住爬起來穿著睡衣跑過去偷偷看。

真跟個小賊似的站在房門外，聽著裡面在說什麼。

結果林怦然根本沒關門，那藏在外頭的影子被他一眼就捕捉到了。

林怦然皺了皺眉，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