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拿到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當玩家們逆著血河爬回高地,過分狹窄的地面甚至容不下幾雙腳的踩踏。於是他們沒有猶豫,徑直破開了木屋的大門。
與更加濃厚的血腥味一起衝出木屋的,還有更加濃稠的液體。
棕黑色的液體裡融著頭髮、指甲、骨頭碎片,以及更多已經化成液態的人體軟組織。它們自如地流淌,流向屋外,衝下懸崖。
屋外的閃電已經停下,寥寥的雨水落進這條令人作嘔的河流里,沖淡了它,也揚起了它,使得這份可怖被擴散得更大、更遠。
門口的地面已經被血染得粘稠,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格也沾了滿身,因而看不清他們的面孔和裝束,唯有毫不留情的啃咬和抓撓最為清晰。
再往裡看,木屋的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相同的廝殺。
人格變少了,年幼的人格尤其縮減,相較於倖存的健壯人格們,早早逃離的少女「明煦」竟已是其中最柔弱的一個了。
但詭異的是,哪怕血已經浸透了地板和牆面,木屋中的爐火仍未熄滅,更沒有人格利用熊熊燃燒的火焰來排除異己。他們仿佛完全忽視了這團火焰,兀自堅持著最原始的手段。
鎮壓他們沒有花費玩家太多的力氣。
無需誰開口指揮,玩家們自行挑選一處,徑直衝了上去。
用精神干預、物理干預,或是其餘道具的輔助,似乎只在扎眼的功夫,秦光霽就輕鬆制服了木屋最角落裡四個纏鬥成一團的人格。
其中一個男性人格的手臂被生生撕下,完好的手緊緊捂住傷口,憤怒地到處衝撞。最矮小的女性人格死死地掐著這條新鮮的手臂,仿佛那就是她的金箍棒。
其餘兩個人格則更先進些,她們拆下了原本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流星錘一樣地砸向四方。燈泡很快被砸碎,碎玻璃扎在人身上,惹得鮮血淋漓,留在燈座上嶙峋的玻璃則成了最尖利的刺,每一次錘擊都能深深刺進肉里,拔出時更能翻出大片花一般的血肉。
秦光霽迎面大步向前,玻璃碴從兩面向他刺來,他不慌不忙,只反手釋放一道光芒,刀鋒閃爍過後,便聽見兩聲墜落。
緊接著,又是鈍器錘擊的痛呼聲和人體癱軟在地的悶聲。粗壯的金屬棍棒幽靈般出現在人格的腦後,砸暈了氣勢洶洶的兩人。
工兵鏟則飛往了更遠處,一截粗壯的藤蔓從木屋的頂端墜下,另一頭則拖在它的鏟把上。
它三兩下繞開肉身的衝撞和棍棒的揮舞,以蛇形繞行,飛速轉了幾圈後赫然飛遠。
繩結被拉緊,兇猛的兩人被不知何時纏繞在他們身上的繩索以巨力牽引到一起,牢牢地捆成了一團。
工兵鏟繼續向前飛去,來自木屋本身的藤蔓也隨之無限拉長。
這段時間裡,其他隊友也紛紛結束了戰鬥,兇殘的人格們或是被溫星河的大錘砸暈,或是被越關山的精神控制牽絆,又或是被隱身的路雲曉巧妙地牽絆,平地摔暈過去。
工兵鏟牽引著藤蔓,將他們紛紛束縛,很快把人格束成了一串,結結實實地堆在木屋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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