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歆扭頭靜靜看著林秋渝，良久，她這才說道：「所以，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嘛？」

林秋渝對上路亦歆的目光，坦然回道：「我想了很久，或許自己才是最合適的禮物。」

「秋渝，」路亦歆頓住片刻，「你真的喜歡我嘛？」

「剛剛是我的初吻，你覺得呢？」林秋渝語氣有些沖，明顯對於路亦歆的問題感到有些不快。

然而路亦歆卻並沒有再出聲，就在林秋渝以為她還在懷疑自己對於她的感情之時，路亦歆卻忽地說道：「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林秋渝全身一僵，心跳卻在瞬間加快。

她的眼神充滿著驚喜與堅定，「我知道的，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林秋渝不再像方才那般需要藉助酒精壯起膽量，不帶著絲毫的顧忌，猛地撲入路亦歆的懷中，緊緊地抱住她。

路亦歆愣住片刻，隨後輕輕拍著林秋渝的肩膀。

相較於方才帶著情慾的親吻，此刻兩人卻只是擁入彼此的懷中，想要感受到對方的溫暖。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秋渝這才依依不捨地脫離路亦歆的懷抱。

就在林秋渝認為一切都該水到渠成的時候，路亦歆卻開始自問自答般說道：「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嘛？就好像是在快要溺水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拼命抓住她不鬆手，這輩子也不想鬆手。」

林秋渝感同身受般回道：「我知道那種感覺。」

路亦歆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緊接著說出一段讓林秋渝意想不到的話：「秋渝，我現在還不能回應你的喜歡。」

林秋渝一臉錯愕，「為什麼？」

明明她們已經互相表白了心意，心中也都喜歡著彼此，為什麼路亦歆卻還在想方設法克制著她們的關係。

路亦歆看著眼前的林秋渝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沉思片刻後，輕輕訴說起自己的過往，「其實你今天也能看出來了，我身上留著蘇家的血，但是卻和他們有著仇怨；我到現在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毀滅蘇家，所以在這兒之前，我不想分出別的心思。」

林秋渝聽完路亦歆給出的理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接受了一般喃喃說道：「這樣嘛。」

路亦歆看向窗外，「對。」

林秋渝追問了一句，「那就像你說的，等你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呢？」

路亦歆嗓音不禁染上了一絲笑意，「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吧。」

林秋渝望著路亦歆的側顏，心中卻並沒有因為路亦歆的回覆而感到歡喜。

果然，即使過了這些多年，路亦歆外在的性格變化了許多，但是內在的執拗卻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同的是，以前的路亦歆選擇用沉默要掩飾自己真實的用意，而如今的路亦歆竟然學會了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