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眾人議論對象的林秋渝和路亦歆彼此對視一眼，亮白的燈光照射之下她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這些人不會知道，她們心中的期待在等一會兒晚會開始之後將會落空。

就在前幾天，路亦歆和林秋渝便已經決定不會登台表演。

彼時登台演唱更像是情之所至，想要試探對方的心意；如今的兩人卻更願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充當一個觀眾。

隨著主持人的登台，晚會也隨之正式開始。

林秋渝和路亦歆隨著大眾在底下開始鼓掌。

看著舞台之上那些身穿禮服的女生在冷風當中不停顫抖，林秋渝越發覺得自己自己在台下待著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身旁的路亦歆忽然朝著林秋渝伸出了她那隻戴著手套的手，輕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冷？」

林秋渝從沒有『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心思，因此早就將自己裹得里三層外三層，渾然沒有感覺到寒氣入侵。

雖是如此，她卻還是聽出了路亦歆的話外之音，牽著路亦歆的手放回自己大衣的口袋之中，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路亦歆語氣果然輕快了不少，「好。」

兩人彼此緊挨著，順著操場的邊緣漫步，將要離開操場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歡呼聲。

緊接著歌聲響起，卻是林秋渝和路亦歆此前報名時演唱的那首歌曲。

兩人不覺停下腳步，向著身後望去，透過音響的放大，歌聲傳遞而來，顯得有些聒噪。

「走吧，」路亦歆率先扭頭，語氣帶著傲然，「沒我們唱的好聽。」

林秋渝輕笑著追問：「那要不我們上台跟她們比試一番？」

路亦歆猛地搖頭拒絕，「我唱給你聽就行了。」

說罷，她便湊到林秋渝的耳畔，低聲開始哼唱起來。

溫潤的嗓音以輕柔的語調將童年那首歌謠淺唱出來，讓林秋渝思緒回到了從前。

路亦歆見她眼神變得呆滯，不由得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身子，「怎麼了？」

「沒。」林秋渝眼中泛起一絲柔光，「姐姐。」

「嘖。」路亦歆表情稍稍變得有些扭捏，「我可不會喊你『妹妹』。」

林秋渝卻沒有任何不好意思，「我喊你『姐姐』，你應一聲就是了。」

路亦歆輕輕揚起下巴，有些生硬地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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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屋外的寒冷被盡數遮擋，兩人褪下了外套，渾身變得輕鬆不少。

窩在沙發之上看了一會兒無聊的電視節目，林秋渝感覺有些睏倦，乾脆貼著路亦歆的身子，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