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微笑道:「你本就擁有冬天,又有了一個夏天的名字,這樣,你便夏天和冬天都擁有了。」
「不管哪一個季節,都屬於你。」他輕聲道:「你的父母很愛你。」
夏初兒聞言,展顏一笑,輕快道:「謝謝你,令狐公子。」
令狐沖微微一笑。
夏初兒眨了眨眼睛,好奇道:「聽你講話,我只覺得你是一個很樂觀的人,為什麼這麼樂觀的人,也會這麼平靜的接受死亡呢?」
令狐沖輕聲道:「或許正因為樂觀,才能夠平靜的接受死亡。」
夏初兒默然半晌,緩緩道:「你說的不錯。」
令狐沖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不堪的話題,於是他開口道:「不過姑娘有一句話讓我很開心。」
夏初兒一愣,好奇道:「什麼話?」
令狐沖道:「姑娘說聖姑在牽掛我。」
他忽而輕輕嘆了一口氣,由衷道:「我令狐沖何德何能,竟能讓婆婆這般抬愛……」
他現在想起在那綠竹翁的庭院裡與聖姑的邂逅,依然覺得內心是如此的平靜和喜悅,他與那位婆婆乃是忘年之交,縱然此後因為與日月神教聖姑有私交的關係讓他與師父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他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與她相交這件事。
他本就是這樣自由而灑脫的一個人。
他雖然遵循禮法,卻從來不會被禮法所束縛,更加不會給任何人隨意打上任何標籤。
名門正派,也可能會有壞人。
就好像,在酒店裡被他毫不留情的踢屁股的青城四秀。
而所謂魔教,也可能會有好人。
就好像,教他練琴,還把清心普善咒的琴譜傳給他的魔教聖姑。又好像,他那日在金盆洗手大典之上,遇到的跨越倫理世俗只為知己之交的劉正風和曲洋兩位前輩。
判斷一個人好壞的證據,從來不該是一個人所屬的門派。
他一直堅信這一點。
無論岳不群責罰他多少次,哪怕要他一輩子住在華山的思過崖,他也會一直堅信這一點。
堅信每一個人,最本質的內心。
「原來婆婆的名字叫盈盈。」令狐沖溫柔道:「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謝謝你告訴我,夏姑娘。」
想起那座庭院裡琴瑟和鳴的曾經,令狐沖臉上便不自覺的掛上了微笑。
他這些天已經把清心普善咒練的越發熟練,他的琴藝也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之中越來越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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