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她對令狐沖的心悅,利用她對自己的擔心……
任我行幾乎就要道歉。
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因為他看到了向問天,他絕不會當著自己下屬的面和任何人道歉,他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必須要維護自己身為教主的威嚴。
他必須是對的。
哪怕他錯了,在教眾心中,他也必須是對的。
只有這樣,才能夠加深日月神教的統治。
他要殺了東方不敗。
他要報這十年的仇!
就好像他此時此刻,還戴在手腕上的那鐵鏈一般。
他明明可以解開這鐵鏈,他已經自由了,他當然可以解開這鐵鏈!
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任由這鐵鏈繼續掛在自己的手腕上。
因為他要時刻提醒自己,時刻提醒自己記得這段仇恨,時刻提醒自己記得這整整十年,被困在西湖水牢之下,暗無天日的每一天!
他要戴著這根鐵鏈,帶著這根象徵著背叛,象徵著屈辱的鐵鏈,去找東方不敗。
他要把這根鐵鏈纏繞在東方不敗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切斷他的呼吸,擰斷他的骨頭。
他一定要東方不敗死在這根鐵鏈下,他一定要親手奪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只有到那時,他才能夠摘掉這根鐵鏈。
無論是手腕上的鐵鏈,還是內心的鐵鏈。
只有到那時,他才能夠真的自由。
任盈盈看著任我行的眼睛從愧疚,後悔又變得冷漠,她只覺得她的內心也逐漸冷淡了下來。
她當然理解他的仇恨。
她當然心痛於他的痛苦。
但那都不是,她可以原諒被自己親生父親利用的理由。
她轉過身就要走,夏初兒連忙追上去,想要陪著她一起離開。
可是任盈盈才剛走出幾步,就忽而停住了動作。
因為他們聽到任我行突然講了一句話。
任我行道:「令狐沖,只要你留下來幫我,我可以把日月神教副教主的位置給你做,而且我還可以讓盈盈嫁給你。」
任盈盈猛然轉過頭,她的眼淚自眼睛中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冷冷道:「你利用了我一次還不夠嗎?你覺得我未來的人生都可以被你利用?」
令狐沖看著她的眼淚,只覺得心中一痛。
他立刻轉過頭,對任我行道:「我與盈盈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這天下間,沒有人能夠替我們做決定,任前輩也無權支配盈盈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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