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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這麼篤定我能找到證據?」安錦訝然。

舒白笑了下,「我只是覺得,霍家在春闈前廣納賢士的舉動有些可疑,最次也有結黨營私之嫌。」

「我明白了,舒家被抄家後,你難免處處受制,既然決意和離,不如我明日撥個侍女來,傳遞消息也方便許多。」安錦提議。

舒白搖頭,「我身邊的人勉強還能用,冒然送人,反而會暴露你我之間的關係,依照舊例用信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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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黑衣勁裝的青年從牆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到虞策之身旁。

「主子,您真要去做面首……不,你真要做那人的謀士嗎。」宋祁遲疑著說,「您富有四海,若真想要那位,一封密旨將人送進宮便是,何必委屈自己。」

虞策之不緊不慢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淡聲道:「多嘴。」

一聲不輕不重的斥責令宋祁臉色微變,立即跪在地上,「陛下恕罪。」

「強扭的瓜有什麼意思,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守門的小廝都被竹辭支開了,這個時間那位似乎在廊下撫琴。」

虞策之讚賞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錯,你在外面守著,今晚除卻軍機重事,不要來打擾。」

「是。」

提前打點妥當,虞策之進入舒白所居住的宅院暢通無阻,院子裡空無一人,看上去十分冷清,唯有廊下點著燭火,燭火旁放著古琴,琴前擺著兩杯空空如也的茶杯,獨不見舒白蹤影。

虞策之走到古琴前,伸手摸上琴弦,琴弦被輕輕撥動,傳出些不成調的音。

他很快就停下,神色沉沉。

幼年和少年時期都在江太后的強權傾軋下長成,連每日能果腹都成奢望,時下盛行的君子六藝,他也只在射藝有所小成,琴藝卻是一竅不通。

正要直起身,倏然有人從身後握住了他的手,溫涼乾燥的觸感令虞策之一下子僵住。

「琴不是你這麼彈的,指法錯了。」舒白帶著他的手重新撥弄起琴弦。

舒白的十指纖長如玉,不能完全覆住他的,虞策之垂目望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許久不能回神。

「虎口有繭,怎麼,你學過兵器嗎?」舒白狀若無意地問。

虞策之瞳孔微縮,幸而廊下燭火暗淡,恰到好處的隱藏了他一瞬間泄露的緊張。

「學過一些,幼年家中艱難,不得不學一些防身的技藝。」他低聲道。

舒白沉吟一下,注意力又回到手下價值不菲的古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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