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舒白比他想像中還要聰明許多,如果他的身份暴露,舒白一定會聯想到霍家迎娶阮月秋和他有關,他在舒白眼裡就成了卑鄙小人。
早知道就再等等了……
虞策之深吸一口氣,對上舒白審視的目光,他白著臉強笑道:「我就說它很聰明,我的直覺向來不會錯的。」
「只有動物會依靠自己的直覺。」舒白話裡有話道,「通常狗和狼的直覺都很好。」
她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雕鴞毛絨絨的胸脯,側頭看他時清明的雙目中有三分揶揄,仿佛在問他是狼是狗。
虞策之轉瞬懂了舒白話語中潛在的含義。
他頓時虛弱地捂住傷口,一縷頭髮散落下來,模糊了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擋住了銳利的眉峰,加上蒼白的面色,他頓時看上去溫和且無害。
「傷口有些難受,好像燒起來了。」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舒白定定看他片刻,收回目光開始專心處理手上的野兔,「藥效發作,忍忍就好了。」
她抹去短刃上殘留的蛇毒,借著石壁上滴下的水沖洗乾淨,利落地將兔子開膛破圖。
山洞昏暗潮濕,因著外面暴雨沖刷,還有點陰冷。
舒白卻恍若未覺,甚至心情頗好地勾了下唇角。
裝成狗的狼再怎麼像,也是會傷人的狼。
她或許不忍心欺負一條狗,但馴養一頭狼帶來的刺激卻是難以令人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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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熱的食物和及時的傷口處理,雖然暴雨仍舊讓傷重的虞策之格外難熬,但也阻礙了追殺而來的刺客。
一夜平安過去,轉眼便是艷陽天。
虞策之不畏懼疼痛,腹部受傷也不妨礙他行動自如,省去舒白許多麻煩。
當然,如果虞策之走不了路,舒白只能遺憾的放他一個人在洞穴,自己回京城了。
樹林距離京郊有一定的距離,好在有雕鴞探路,那隻雕鴞顯然對自己險些小命不保的事情心有餘悸,它無視虞策之陰沉似水的臉色,奮力在舒白面前表現自己。
離開洞穴後,它先是猛衝向天空盤旋幾圈,樹林中所有細枝末節都在一雙鷹眼中無所遁形,等確認路線,它俯衝下來,用鳥喙輕輕叼起舒白的紗裙,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舒白打量著雕鴞,扯了下唇角,側頭看向擰著眉頭一臉凝重的虞策之。
意識到舒白看過來,虞策之勉強道:「原來這種鳥這麼通靈性,有機會了我也養兩隻。」
舒白道:「看你的臉色,我還以為這是你養的。」
「……」虞策之沉默無言,心中卻悔極了。
早知道這蠢鳥一點眼色不會看,藏拙都不懂,他還不如一開始就說雕鴞是自己養的,也不至於現在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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