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笑了下,器具長驅直入,身前人發出急促的喘息和悶哼聲。
雕鴞歪著腦袋,圓溜溜的眼睛中閃著疑惑的光芒。
池中水花陣陣,一朵接著一朵衝上岸邊,雕鴞被勾起好奇心,撲騰翅膀從不算高的樹枝上俯衝下去,落在岸邊巴掌大的鵝卵石上。
它慢慢低頭,用喙去啄鵝卵石,忽然一陣又急又猛的熱泉水撲上岸,水花包裹住雕鴞,霎時將它淋濕。
雕鴞發出刺耳的鳥鳴聲,撲騰的翅膀退後,不滿地看向泉中兩人。
水中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它,注意力仿佛都在彼此身上。
雕鴞怒罵一聲,撲著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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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另一邊,游左領著兩個蒙面死士披荊斬棘,總算從人跡罕至的身上砍出一條路來。
兩個蒙面死士累得不行,終於忍不住問:「頭兒,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游左抬頭仰望參天蔽日的大樹,揪下身上的水蛭,含糊道:「快到了應該。」
「頭兒,恕我直言,我們為什麼不從大路走,不是已經摸清竹屋的位置了嗎。」死士氣喘呼呼問。
游左扯了扯唇角,「你懂什麼,真當皇帝手裡的暗部是死的嗎,我們只有三個人,一旦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從後山繞過去,不僅有機會攻其不備,還能增加我們的生還機會。」
「可是時間不夠啊,江太後只給我們三天時間,過了今天就只剩下一天了,我們翻山越嶺,無法確定方向是否正確,一旦錯誤便是無功而返,我們無顏再見主子,對不起主子的託付是其一,按照規矩被處死是其二。」死士茫然。
游左望他一眼,懶得再同他掰扯。
暗衛死士這一類大多遭受洗腦,眼裡只有效忠主上二字,好一點的可能是有腦子有判斷的效忠,但都隨時做好為主上犧牲的打算。
游左和他們不一樣,他加入死士隊伍訓練的時候年紀大了一些,雖然認同忠心主上,但他覺得可以彈性忠心一下。
畢竟他只有一條爛命,不想輕易斷送。
所以在上次刺殺虞策之時,眼見虞策之和他身邊的女人逃入茂林,又逢暴雨,眼看是抓不到人了。
見狀,他當機立斷,在暗部趕來時悄悄跑了。
任務無法完成,回去自然要受罰,游左身上鞭痕累累,有些至今也沒有癒合,從密林走了一路,水蛭也聞風而至,細密地折磨著他。
但游左覺得沒關係,只要能活著,受點苦而已,他可以接受。
這次任務的對象仍舊是皇帝,和上次不同的是多了一個叫舒白的女人,聽樓涯的描述,舒白就是上次幫虞策之逃跑的那個。
是的,在上次的任務里,游左他沒有上報舒白的存在。
絕對不是他自己不忠心。
游左義正言辭地想,順手揪下新吸附上來的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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