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歪理,我絕不會因此就為你賣命。」陸逢年幾乎是一字一句,手死死攥著枯黃的草,手背上虬結的青筋凸起。
舒白擰眉,因為陸逢年的油鹽不進,眼中流露些許不耐。
她正要再說什麼,游左忽然推門闖入院子裡。
游左表情慌亂,急聲說:「快、快走,太后的人來了——」
尾音未落,游左已經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重重摔在舒白身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舒白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她抬眼對上來人,為首的那男人五官硬朗英俊,身形高大健碩,露在外面的肌膚呈現古銅色,神情冷肅,乍一看過去氣勢十足。
舒白沒有說話,她眼角餘光瞥見一片衣角,敏銳地察覺到,那人正後方還站著一人。
不出她所料,男人身後的女人緩緩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懶洋洋,帶著些許陰狠的意味,「樓涯,別嚇著哀家的貴客。」
聽見那女人的話,原本殺氣十足的樓涯肉眼可見地溫順許多,他恭敬地側過身,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江音。
江音款步走來,一雙美目凌厲逼人。
「想必你就是舒白吧。」她懶懶地說,語氣並不算和善。
舒白目光沉沉,冷靜地打量只在傳聞中聽過的江太后。
就在舒白思量對策的空當,游左已經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他悄悄抓住舒白一片衣角,藉機索取安全感,同時小聲說道:「太后娘娘饒命啊,奴忠心耿耿,不知道所犯何罪。」
「所犯何罪?」江音語調婉轉,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你知情不報,吃裡扒外,真以為哀家是傻子啊,上次你回來復命時,哀家沒讓樓涯取你性命,已經是法外開恩。」
樓涯適時向身後死士做了個手勢,兩名死士立即上前,徑直將游左從地上扯起。
眼見游左掙扎,其中一名死士一記手刀,霎時將游左打暈帶走。
舒白將一切看在眼裡,冷靜道:「江太后膽識過人,連刑部尚書府都敢明目張胆闖過來,就不怕虞策之的禁軍聽聞風聲,追查過來?」
江音冷笑一聲,「你不必激哀家,若是蕭挽在,哀家或許不敢,但蕭挽入宮面聖,附近聽他號令的官員和兵士大半都跟著他去了,守力薄弱,哀家浸淫京城皇權近十年,這點能力還是有的,盡然哀家來了,有的是辦法全身而退。」
「用死士損兵折將換自己全身而退嗎?」舒白沉沉說。
江音眯起眼睛,「你這一張嘴倒是伶俐,若此時你我二人在宮裡,哀家定要縫了你的嘴。」
「但這是在宮外,太后您如今也不是太后,而是一條被虞策之追著打的喪家之犬。」
江音尚未作出反應,樓涯先沉了表情,冷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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