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張,不管不顧攥住舒白的手腕,連忙解釋道:「夫人,你不要信江音胡言亂語,那女人最會挑撥離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舒白抬眼,慢條斯理道:「別裝了,我有自己的判斷。」
虞策之目光一顫,啞聲說:「所以你還是相信她——」
話音未落,舒白已經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
「你自己心里打的什麼算盤,真以為我不知道?」
平整的玄色朝服一下子被她扯出褶皺,虞策之頭上的十二冕旒跟著他的動作晃個不停,發冠很快就出現了歪斜的跡象。
「夫人。」他目光灼灼,聲音放輕,緩緩傾身,將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一手攬住她的腰,「我不敢了,你原諒我。」
下一刻,他大著膽子用力,橫過腰身將舒白牢牢抱入他的懷裡。
虞策之收緊抱著她的力道,短時間內毫無放手的意思。
舒白冷哼一聲,伸手捏住他的下頜,「仗著這是在你的宮裡,你做事越來越沒有忌憚了。」
「朕是皇帝,原本就不需要忌憚什麼。」虞策之語氣很穩,表情有些挑釁。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宋祁等人見到兩人動作,訓練有素,齊齊停在了原地,不敢再跟上前。
游左若無所覺,正要走到舒白身側,被宋祁一把抓了回來。
虞策之不管不顧的靠近並沒有消除舒白醞釀的怒火。
她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伸手掐住他的下頜,另一隻手則揪住他垂落在後腦的珠串。
「夫人!」虞策之頓時有些慌張。
江音待她苛刻,但在江音掌權之前,他由先帝一手帶大,所接受的皇族禮教已經刻在了骨子裡,身為皇帝,他的朝服要嚴整肅穆,而冕旒如同權力,必要戴的穩才算合格的帝王。
他有些擔心發冠脫落,讓來往的宮人看見皇帝身著朝服卻衣衫不整的模樣。
舒白扯了扯唇角,在他耳邊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沒有忌憚嗎。」
虞策之咬緊後槽牙,臉部緊繃,低啞著聲音說:「我今天穿的是朝服。」
「那又如何?」舒白加重手上的力道。
虞策之想要仰頭,下頜又被桎梏著,他動彈不得,無措的同時心升煩躁,過了一會兒,竟不管不顧傾身,柔軟的唇緊緊貼住舒白的額頭。
只是隨著他的動作,戴在頭上的冕旒卻是再也維持不住了,固定冕旒的玉簪脫落,冕旒則穩穩落在舒白手中。
瀑布一般的墨發在虞策之身後披散開來,有幾縷落在額前,遮住他小半邊臉頰。
虞策之面色微紅,卻賭氣一般,唇緊緊貼著舒白的額頭,怎麼也不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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