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他對上舒白清澈平靜的眼眸,想起舒白對他的冷待。
他想,為什麼五年前舒白原因親手遞粥給他,五年後對今非昔比的他棄如敝履。
是因為在舒白眼裡,他已經不需要幫助了嗎。
虞策之輕輕抿唇,心中百轉千回,將腦袋貼在她的肩膀上,悶悶地說:「江音原本對我只是壓制,只要我乖乖做傀儡皇帝,她對我便眼不見為淨,但那年朝臣上書,說天災是她造成的,甚至地方匪患盛行,也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江音便對我起了殺心,我當年過得很不好,差點被權貴人家養得野狗餓死,我當時很害怕。」
他一邊說著,一邊越發抱緊懷裡的人,語氣不安。
舒白看他半晌,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權當是安撫。
她順著虞策之的話,有些出神的想,當年的江太后看似權傾朝野,連帝王都敢殺,她分明已經強權在手,卻仍然因為女子身有諸多艱難。
為什麼會這樣呢。
如果是她,要怎麼才能解決當年的困境。
舒白想得出神,直到她察覺到衣衫被懷裡的人拽了拽。
舒白垂眸,對上虞策之直勾勾的眼神。
「夫人會怪我殺她嗎,你曾說過,你很仰慕那個女人。」他直白地問。
舒白扯了扯唇角,「你都決定了,還要問我幹什麼,尋求認同感?」
虞策之抿唇,露出幾分急色,「我只是想問夫人的想法,如果夫人能說服我,我也可以不殺她。」
舒白勾起他的下頜,「你說了這麼多,就沒有想過如果一直拿不到兵符,該怎麼辦。」
虞策之近乎入鬢的長眉微微蹙起,他思慮片刻,說:「雖然拿不到兵符固然會增添麻煩,但南境守將之間亦有不合,真打起來未必是大梁的對手,何況兵符那樣的東西歸根結底是工部造出來的,雖然模具已經銷毀,但偽造一個迷惑南境不成問題。」
他說完,期待地推了下舒白,「夫人覺得我想法怎麼樣。」
舒白望著他,哼笑一聲,「也就那樣吧。」
虞策之蹙眉,因為沒有得到舒白的讚賞有些不滿,內心也隱隱有種不安。
恰是這時,戚辨推門而入,畢恭畢敬地說:「陛下,水已經放好,可以移步湯泉宮了。」
舒白和虞策之一夜荒唐,身上皆是黏膩不適,尤其是虞策之,他甚至覺得會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流下來。
虞策之暫時壓下心中如影隨形的怪異之感,握著舒白的手,引著她去湯泉宮。
湯泉宮坐落在離寢宮不遠的地方,即便從御書房出發,沿著一條小路,穿過由禁軍看守的垂花拱門,拐過一個彎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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