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鐸的娘死後,雖然我每個月都會派人仿照她的字跡給霍鐸寄信,但母子連心,他發覺不對也未可知。」霍如山聲音有些沉痛,「這件事你要有些分寸,畢竟是你弟弟,能不傷他最好,但……」
霍如山嘆了口氣,深深看了霍耀風一眼,從他身前緩緩離開。
聽懂霍如山言外之意的霍耀風愣在當場,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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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去兩日,眼看就到了押送江音前往刑部的日子。
御書房外,戚辨帶著幾個還算得力的小徒弟,焦急為難地等在門外。
隔著殿門,他們清楚地聽見裡面不斷傳來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年邁臣子充斥恐懼的求饒聲。
「陛下饒命!!」那臣子不斷哀嚎,但隨之而來的是帝王愈盛的怒意。
戚辨握著拂塵,滿臉焦慮,「去請夫人了嗎。」
「小五已經去了。」其中一個徒弟連忙說。
他上前順著戚辨的胸口,語氣憂心忡忡,「師父,陛下從昨日開始心情就不太好,小六隻是給陛下盛了一碗去火的梨湯,陛下就發了好大的火氣,陛下往常脾氣也不算好,但喜怒從不形於色,這次卻暴躁成這樣,我擔心就算舒夫人來了也不管用啊。」
戚辨擰眉,低聲斥責道:「你懂什麼。」
若是以前,他也不覺得一個舒白就能安撫住盛怒的皇帝,但前幾天他親眼所見,陛下因為有所顧慮,讓舒白見了一面霍侍郎,舒白便能當眾給陛下耳光,而陛下受此羞辱,沒有半分發怒的跡象,甚至還揮退眾人和舒白獨處。
旁人不知道,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卻知道,那日陛下從涼亭里出來,連路都走不順,必得他扶著才不至於到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受了欺負的赫然是明堂高坐的天子。
但是這些戚辨是萬萬不敢和旁人說的,甚至對起居郎都要嚴防死守,絕不能讓後世知道大梁的天子被臣妻欺負成那個樣子。
戚辨甚至懷疑,陛下在行房事時,是在下面的那個。
戚辨小步徘徊,焦急地等著徒弟把舒白請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眼看御書房裡的陳設就要摔無可摔,戚辨終於看見舒白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小道的盡頭。
御書房內,虞策之難受極了。
身上那銀簪還沒有拿下,稍有牽扯就傳來難以忍受的不適感。
偏偏有那東西在,滔滔不絕的江水被閘口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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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昨日還能忍受,今日他只覺得小腹脹痛,已經忍耐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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