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才,我可不捨得就這麼讓他死了。」舒白慢條斯理道。
江音的臉色一變再變,由青轉白,她冷冷睨舒白一眼,「在馴養樓涯之初,哀家的確是用調符控制他的,不過調符只是一個象徵,這麼多年過去,他所擁護的早就不是調符,而是哀家,你不怕他掙脫你的掌控,儘管拿去用。」
舒白眯起眼睛湊近江音,「倘若太後捨得割愛,我自然有本事將他馴化成只忠於我的狗,再不濟,一個不聽話的死士,殺了便是。」
江音聽了舒白的話,著實被氣到,她面容幾乎扭曲,胸膛微微起伏,死死看著舒白半晌,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回應舒白的話。
舒白凝視她的反應,率先笑了下,「不過,樓涯畢竟是太後所愛,我沒有奪人所好的習慣。」
江音沒有被舒白的話安撫,反而面色泛起駝紅,細眉蹙在一起,尖銳地質問道:「你戲弄哀家!?」
「我沒有這個意思。」舒白故作訝然。
頓了下,她又湊近江音幾分,輕聲細語道:「不過如果太後覺得樓涯不中用了,我也不介意幫太後處理了。」
江音冷笑一聲,沒在端著姿態,斬釘截鐵道:「不用你費心,樓涯養養還頂用。」
「是不是還要哀家謝謝你,你至少還留了一個死士給哀家。」江音試圖找回場子。
舒白笑了聲,沒接這話,而是提醒道:「我履行承諾,頂著失去性命的風險保住太後性命,太後也該把控制死士的藥方以及解藥藥方交給我了。」
「哀家是大梁的正統太後,自然守約。」江音從懷中掏出兩張薄紙遞給她,「保存好,丟了我不會給你第二張。」
舒白快速掃了眼兩張藥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能和太後做交易,是舒白的榮幸。」
江音扯了扯唇角,「哀家有些好奇,虞策之是哀家的勁敵,早就打算置哀家於死地,你當著他的面救哀家,不怕他為難你。」
舒白看她一眼,「這就不撈太後費心了。」
「好歹是哀家的養子,哀家對他還有幾分了解,他那野狼一樣的性子,可不會輕易罷休。」江音站起身,忽地攥住舒白的手,不由分說擼起她的袖子,露出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格外冷白的手臂。
她仔仔細細掃視她的胳膊,眼睛眯起,發現沒有她想像中的傷口後,臉上露出狐疑,「他沒傷你?」
「他又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為什麼要傷我。」舒白冷笑一聲,把胳膊從她手中抽出。
江音表情複雜,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她不喜歡欠人情,和舒白交易雖然是你情我願,但如果要讓舒白喪失尊嚴,用身體安撫虞策之,絕對不是她願意看見的。
但她又覺得虞策之絕不是善罷甘休的那種人,舒白的計劃她半蒙半猜知道大概,從始至終舒白都沒有向虞策之隱瞞,劫囚是舒白所安排的。
然而舒白救下她的行為對虞策之而言,無意等同於背刺,那狼崽子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還是說他不得不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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