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沉沉望著她,沒有說話。
舒白最後看了他一眼,躲進溫暖的被子裡,淡淡道:「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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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白僵持半晌,虞策之陰沉著臉坐在了宣政殿的龍椅上。
御醫說只要舒白能醒過來,至少今年冬天便能保下性命。但這不能令虞策之心安。
今年冬天無事,那明年呢,往後歲歲年年呢?
他都要提心弔膽、求神拜佛地度過嗎。
每次想到舒白的身體,虞策之心中便有一股難以言說的鬱氣聚積。
他在自我厭棄。
他覺得自己和街頭巷角偷雞摸狗的小偷沒有區別,舒白是他費盡心思偷來的溫情,舒白對他所有的垂憐都是他強求得來的結果。
他從不覺得自己強求有錯,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都在告訴他,不爭則死,想要什麼就應該去主動爭取,而不是退讓。
但看著病重臥床的舒白,他第一次生出了自己錯了的想法。
有御醫跟他說,舒白的寒症是舊疾,去年冬天霍耀風也曾請御醫去醫治,卻遠不及今年兇險。
誠然今年冬日格外寒涼,大雪連綿三日不絕,但更多的原因是舒白在天暖的時候沒有精心修養,而是勞心勞神,多思多慮,疏忽保暖。
虞策之垂下眼帘,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多思多慮。
是他給舒白帶去了太多麻煩,讓她產生了危機感,才會如此頻繁地做局、籌謀。
他害了他的夫人。
虞策之無心聽朝臣們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無措和絕望席捲了他的心房。
他甚至沒辦法確定,舒白沒有真的傷他,選擇箭下留情,是不是因為擔心在寒冬里,她的身體沒有辦法應對追兵。
或許舒白在劫持江音後再度回到宮裡只是安撫他的權宜之計,等來年開春病情好轉,她就會走得徹徹底底。
虞策之變得不安極了,又不敢直接詢問舒白,無時無刻不在計算著舒白對他究竟有多少感情。
從丟掉兵符和調符開始,他就隱約意識到,縱然是帝王也不能更改舒白的意志,他沒辦法控制舒白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反而自己受她控制,唯命是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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