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被她揪著頭髮,不得不仰頭看她,他扯了扯唇角,低聲說:「夫人不答應,便用那把匕首刺入我的心臟,這是在宮裡,我死了,夫人也別想獨善其身,能與夫人葬在一處,我也算得償所願了。」
他的眼神充滿依偎和渴望,聲音像是野獸絕望時發出的哀鳴:「別恨我,能給的我盡數給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虞策之的確將他所擁有的一切賭博一樣盡數壓出,他先後放棄了身體、尊嚴、地位和權力,兩袖空空,抵達絕境。
舒白雖然今天有意逼著虞策之在博弈中加碼,但沒想到兔子急了會咬人,虞策之急了會把尖刃對准己身,甚至想到以此來威脅她。
舒白厭憎被威脅的感覺,面部肌肉抽搐一下,揪著他頭髮的手更加用力。
虞策之表情黯然絕望,悲傷道:「這就是夫人的選擇嗎,即便我什麼都不要,夫人也不要我。」
「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舒白冷冷開口,「你憑什麼以為,你有資格讓我做選擇。」
「夫人?」
咣當一聲,鑲嵌著璀璨寶石的匕首被舒白重重地擲在地上,鮮艷奪目的紅寶石因磕碰脫落,滾到了角落裡。
舒白摩挲著甚至沒有嬰孩拳頭大的私印,眯著眼睛,在思考著給虞策之一個什麼樣的教訓。
虞策之被迫平躺在床上,仰望著她,視線落在她手中私印時,呼吸微微凝滯,無聲地緊張。
但這次他不敢再開口亂說話了,他隱約意識到,他困獸之下的行為激怒了大病初癒的舒白。
「別在這里傷春悲秋,我要的東西會自己去爭,不需要你拱手送給我,你只需要看著我一點點剝開你,剝開你的權勢。」頓了頓,舒白摸上他有些消腫的臉頰,輕輕笑了下,「不過,你難得開竅,態度不錯,今日你讓我罰過,我便不和你計較了。」
虞策之猛然一顫,僵硬地看著她。
舒白俯下身,大方地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安撫性的吻,「翻身,不許動,也不許喊疼。」
舒白摸著對體熱的虞策之而言有些過於冰涼的私印,「我不要你的私印,把它『吃』下去,我知道你清理過身體了,乖一點,我讓你少受點苦。」
虞策之徹底慌了,伸手想要掙扎,卻被舒白輕輕按住。
舒白順著他的頭髮撫摸,眼帘微垂,慢條斯理道:「不是死都不怕嗎,現在裝模作樣怕什麼。」
虞策之身體發顫,啞聲道:「不行。」
「有什麼不行。」舒白輕笑一聲,用力按著他的肩膀,俯在他耳邊道,「不是想和我死同穴嗎,我們這樣怎麼不算抵死纏綿。」
虞策之呼吸漸重,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隱約可見。
他一雙眼睛落在舒白身上,帶著藏不住的慾念。
少傾,他沉重閉上雙眼,妥協一般握住舒白的手腕,讓她貼在自己的懷裡,「和我抵死纏綿,夫人是應允做皇后了嗎。」
舒白揚起手,毫不猶豫打了他一記耳光。
虞策之摸了下紅腫的唇角,反而眯著眼睛笑起來,「我錯了,隨娘娘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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