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眯起眼睛,他遭受挑釁,一整日積攢下來的好心情早就蕩然無存,即便認為住持神神道道,舉動可疑,又在民間頗有威望,他不該輕易殺死,但失去舒白的恐懼占據上風,當即便要揮手示意宋祁拿人。
舒白忽地攥住他的胳膊,抬起眼對上虞策之的視線,「鬧夠了沒有,你難道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難一位聲名遠揚的聖僧,真不怕天下人怨懟。」
虞策之頗覺委屈,「朕為皇帝,是他出言不遜在前,這僧人滿口胡謅,冒犯夫人,夫人怎麼能替他說話。」
「謝拾。」舒白語氣冷沉,滿含警告。
舒白從不直呼虞策之姓名,哪怕是謝拾這個兩人間心照不宣的名字,她也很少稱呼。
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稱呼他為『謝拾』已經成了兩人間獨有的默契,『謝拾』既代表著舒白慍怒之下給出的警告,也代表虞策之行為有失,越過了舒白劃定的界限,一旦超出這個界限,虞策之在舒白眼里就成了殘虐無道不可掌控的暴君。
虞策之握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恍惚間覺得舒白以『謝拾』為鎖,無形間在他脖頸上套了拴狗用的鐵鏈。
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就算是他不得不在江音手中輾轉求存的那幾年,也沒有帶給他像今天這麼強烈的『做狗感』。
毋庸置疑,這樣的情緒對任何一個帝王來說,都是絕對的恥辱。
虞策之呼吸有些急促,眼眶泛紅,瞳孔發出輕微的晃動,牙關不自覺緊貼在一起。
他看了看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行動的宋祁,掃過衣冠端正相貌堂堂,但在他看來卻面目可憎的住持,最後視線落在舒白身上。
舒白微微顰眉,側頭望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的雙眼明亮極了,像是靜謐雪谷中蜿蜒淌過的河流,晶瑩透亮,似乎能洞悉人心一切腌臢之處。
仿佛她只需要輕輕瞥一眼,就能將虞策之完全洞穿,他甚至覺得在她面前,即便他穿再多的衣冠也和□□沒什麼兩樣。
更令虞策之震驚的是,他分明想要抗拒她的命令,違抗她的心意,但隨著舒白瞳孔微微轉動,她的每一次輕微的眨眼,都像是粗長的鞭子重重抽在不著寸縷的肌膚上。
不需要舒白說什麼多餘的話,他的心跳倏然加速,似乎他已經不在刺骨的寒風裡,而是在紫辰宮柔軟的床榻上,任由舒白掌控他的身體,嘲弄他的重欲。
虞策之渾身滾燙得厲害,仿佛隨時都能燒灼起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意識到自己不正常的心態,虞策之不由咬緊牙關,想要強迫自己從混沌旖旎中回神。
「謝拾,我們該回去了。」舒白打量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眯起眼睛,再次出言警告。
舒白注意到他神色間的掙扎,臉上露出冷意,眼神如同看著一隻第一次出門就開始不聽話的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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