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鐸沉默半晌,道:「太后臨朝稱制數載,心中應當已經有了對策。」
「倒不是榆木腦袋。」江音挑眉,「南境眾人皆心懷鬼胎,他們打著哀家的名義,要為哀家復仇,但大多數人從哀家失勢開始,就已經和哀家劃清界限,以江齊巒為首的一眾守將甚至備了殺手,想搶在虞策之前面置哀家於死地。」
「唯有沈家不同。」
「沈家?」游左眨眼,露出求知的表情。
「只要沈家老太爺還在一日,南境沈氏就將是哀家堅定的擁護者。」江音說。
霍鐸道:「沈氏在南境頗有威望,若沈氏可以倒戈……」
「沈氏只有威望,但所持兵力不足南境十分之一,關鍵還是要舒白手裡那枚兵符。」江音慢條斯理。
談話間,店小二去而復返,又端了一壺茶走過來,「四位客官,我們掌柜聽說四位遠道而來,特意贈予一壺南境特產的香茶,請四位品鑑。」
他說著,依次為四人斟茶,輪到江音時,忽地失去了斟茶的力道,茶水溢出傾斜,澆在江音身上。
江音猛地站起身,眉頭緊皺,還未說什麼,樓涯已經先一步站到她身側,脫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哎呦!不好意思,客官不好意思,我昨晚睡得時辰不夠,跑神了,客官對不住。」店小二忙不迭道歉。
「小心些。」樓涯擰眉看了店小二一眼,用衣袖小心擦拭江音衣服上的水。
江音臉色不好看,從前若是服侍她的宮人做了這等錯事,拖下去仗責都是輕的,趕上她心情不虞的時候,都是直接打死了事。但她已經不是執掌大權的太后,犯錯的人也不是經過訓練的宮人,只是個在戰事中求存的普通人。
她生生咽下怒氣,兀自心疼被茶水浸染的衣裙,趕路不易,這是她少有的一件還算喜歡的羅裙。
江音正要息事寧人,店小二忽地說:「雖然快開春了,南境比起別的地方也不算冷,但穿著濕衣服總是不舒服,不若去二樓的雅間換身乾淨的,我們茶館正好有備用的。」
店小二的舉動有些古怪,多年執政,躲過無數暗殺的敏銳直覺令江音心中升起狐疑。
她微微擰眉,還沒說話,樓涯先一步抄起桌上盛滿清茶的杯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又試探性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確認無毒無藥之後,對江音點了點頭。
江音思索一瞬,淡聲說:「也好,阿涯,你陪我一同去。」
凡是對江音有所了解的朝臣守將,皆耳聞過樓涯的名字,為免橫生枝節,江音沒有直呼樓涯的姓名。
樓涯聽到江音的稱呼,耳尖頓時紅了,抿了抿唇,亦步亦趨跟上江音的腳步。
四人為了收集情報,原本在茶館外的草棚下落座,江音和樓涯步入建築內部,從木製樓梯登上二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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