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年身為今日最大的功臣,想走也不行,只能眼睜睜看著舒白離開。
筵席間,坐在最末的霍如山見狀,立即推了推霍耀風,催促道:「舒白走了,愣著做什麼,快去。」
「去哪?」霍耀風茫然。
霍如山注視舒白離開的方向,眸色陰沉,聞言恨恨道:「這也要我教你,你不是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眼下雖不知是什麼原因,舒白不僅來了南境,還令南境諸人信服,做到了一郡之首的位置,但這些可以以後再論。」
「你不是一直對她念念不完嗎。」
「是……」
霍如山揚起下巴,胸有成竹道:「眼下不就是個時機,你們二人再結連理,我們父子水漲船高,也能好過許多。」
霍耀風頓時起身,「父親!你在說什麼?」
「這麼激動幹什麼?」霍如山目露不悅,拉著他再次坐下,「我說的哪裡不對,現在南境在她手裡,你們二人和好,那南境不就是你說了算,也解她燃眉之急,省得她費盡心思,讓那個什麼陸逢年掌管三軍,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現在不去,她將權力都讓給別人你就老實了。」
霍耀風忍無可忍,「她不會再回頭的。」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霍如山橫眉,「你們自幼相識,保不准她從京城跑到南境,就是為了找你的。」
霍耀風欲言又止,胸腔中溢滿苦澀的汁液。
他和舒白的情分早就在和離的時候消耗殆盡,舒白不會原諒他的過往,何況舒白見過了對她百依百順的虞策之,怎會再願意回頭。
他又怎麼爭得過皇帝。
心中如此想著,霍耀風還是艱難地從席間站起身,神情恍惚地奔著舒白離席的方向而去。
隱隱約約地,他意識到眼前一幕似曾相識,他想起去歲舒白的生辰宴,她獨自離席,他站在階上遠遠看著,縱然心中愧疚不忍,卻沒有追過去。
如今再追去,難道就能彌補當初的錯事嗎?
霍耀風心中茫然。
他穿過梅花苑,冬去春來,梅花已有凋零之態。
舒白站在一處抄手遊廊下,手中握著一杯溫酒,她側著身,沒有發現掩在梅花林中的霍耀風。
四下無人,霍耀風死寂多時的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
他整理了衣衫,正要體面地走出去時,眼角餘光看見大步從遊廊盡頭走來的游左。
霍耀風自覺做賊心虛,下意識縮了回去。
只見游左低頭在舒白耳邊低語兩句,舒白長眉揚起,似乎對游左所說之事頗有興趣。
她將手中溫酒塞給游左,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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