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淚珠斷線一般,不停滴落。
虞策之為掩飾自己幾欲破碎的心情,不管不顧將腦袋埋入舒白懷中,脊背發出輕微的顫抖。
「不是石頭。」他咬著牙,顫聲糾正,「是你送朕的平安扣。」
「那日你向我射箭,出現了裂紋,剛才碎開了。」他聲音沙啞乾澀,聽上去十分無助。
饒是舒白也不由怔了下,轉瞬明白虞策之為什麼會任由一塊石頭嵌入血肉,卻始終一言不發,沒有在皮肉剛被刺穿的時候就把石頭取出來。
怪不得一向對疼痛不敏感的帝王,會在她碾壓他傷口的時候,幾欲崩潰。
帝王心理上的創傷恐怕要有一陣子才能修補好。
舒白嘆了口氣,抬起他的下頜,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安撫道:「一塊石頭而已,碎了便碎了,我再送你一個不就好了。」
虞策之睫毛輕顫,抬眼時,上面還沾了米粒大小的淚珠。
他緊抿著唇,眼皮耷拉著,顯得雙眼十分冷漠,昳麗的容貌在滿月的光輝下如同要人性命的妖精。
「那是第一個,不一樣。」他語氣低落。
舒白望著他的模樣,心尖微軟,湊過去親了下他有些冰涼的眼皮,溫聲哄他,「陛下也不是第一個和我有關係的男人,何必在意第一第二之分,都是我精心給陛下準備的,有什麼分別。」
她不勸還好,一開口便戳到虞策之最隱秘的痛處。
他霍然抬頭,渾身又不可遏止地顫抖,偏偏面上不肯落了下風,咬著牙用陰冷的眼神看舒白。
舒白拍了拍他的臉頰,又湊過去吻了下。
從前還在宮中無法脫身的時候,她不喜歡帝王在床榻之余表露陰狠的心性,眼下,她卻愛極了他兇狠的模樣。
給齜牙咧嘴的狼王套上項圈,趕走對他忠心耿耿的狼群,輔以棍棒教養,隨著時間推移,誰還能輕易說得清是狼是狗。
心情極好之下,舒白安撫道:「比起第一個,我更喜歡第二個。」
一語雙關。
帝王垂下眼,雖未說什麼,呼吸卻逐漸平穩。
舒白拿走被他握在掌心的半枚平安扣,從袖口撕下一條布帶,撒上隨身攜帶的藥粉,輕輕搭在虞策之手掌上,纏了幾圈後,打了個漂亮的結。
虞策之抿唇看她,神色陰陰的,眼尾泛著一抹紅暈。
「乖一點,儘快取下嵌入手里的那半枚玉身,下一次我會檢查。」舒白淡聲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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