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說著,上下打量舒白,奇道:「你這身體能差成這樣也是稀奇,若是尋常寒症,三粒藥下肚,枯木也能逢春,從前哪個世家的侯夫人還進宮求過哀家,讓哀家把藥賜給她呢。」
「怎麼,那位侯夫人也病症纏身?」舒白隨口問。
「她體質過寒,難以受孕,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哀家那時候正想著如何清算世家,即便那個侯夫人和哀家還有些親戚關係,哀家也沒心軟,沒想到最後藥便宜了你,卻半點作用沒起到。」
江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風涼話,「不過按照你和我那個好兒子的玩法,本來你也子嗣無望。」
舒白眯起眼,不動聲色道:「哦,我和陛下怎麼玩了,還請太后明示。」
「你真以為哀家猜不到?」江音斜眼看她,「大家都是同類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舒白溫聲笑了下,慢條斯理,「太后文治武功,我和太后怎麼能相提並論。」
恭維話誰都愛聽,江音自然不能免俗。
她不由自主眯起眼,有些享受地靠在後面的廊柱上,「算你識抬舉。」
舒白攏了攏身上的錦被,仍舊不覺得暖和,於是自然地推了推身邊的江音。
「幹什麼?」
「翻炭,炭火快熄了。」舒白不緊不慢地說。
「?哀家不會,讓屋頂上的死士下來給你翻。」江音擰眉。
屋頂上蹲守的死士:「……」
舒白不由分說將手裡的鐵夾子塞給她,「何必麻煩旁人。」
江音握著手臂長的夾子,猶如握著燙手的山芋,她咬了咬牙,看了眼神色倦怠的舒白,掙扎再三,不得不硬著頭皮搗騰起炭盆里即將熄滅的木炭。
舒白注視著江音笨拙的動作,「和大梁談判的內容,想必蕭挽已經轉告給你了。」
江音動作一頓,細眉蹙起,繃著臉沒說話。
「太后的名號還在,是否回京城,還要看太后的意思。」舒白望著重新燃起的炭火,徐徐說。
江音攥著夾子的手緩緩握緊,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打算回京城了,是不是。」
蕭挽不會向江音透露和江音自身無關的談判條件,但江音和舒白從本質上講,的確是同類人,通過蛛絲馬跡洞悉舒白的想法並不是難事。
舒白按壓眼尾,輕輕打了個哈欠,語意不明地說,「今日不回,不代表明日不回,今日回,明日不一定回。」
江音發出一聲冷笑,「看來你真不打算回去了,你就不怕小皇帝鬧起來,他那個脾氣你應該摸得很清楚了吧,聽說他已經找過你幾次了。」
「我若輕易回去,何必費盡心思來到南境。」舒白淡聲說。
「你真捨得?」江音挑眉,用篤定的語氣說,「他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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