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被嚇傻了吧？」他後面的人拍拍他的肩膀，「這大海上的能有什麼聲音……」

他說著，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因為他也聽到了聲音。

一陣幽遠，詭異，不應該在海面上出現的歌聲。

25.

「為什麼會有人在這裡唱歌？我們遇到什麼東西了？！」坐在後面的人亂了陣腳，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著，但是濃霧太大遮蔽了他們的視線。

「你們有沒有聽過海妖的故事，塞壬會用歌聲迷惑附近的水手，讓他們陷入幻覺招致滅頂之災……」

「閉嘴！」第二個人罵道，「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那是神話生物！現實里怎麼可能遇到？」

那個人不敢說話了，其實他想說復仇者聯盟還有雷神，正義聯盟還有海王呢，塞壬怎麼不可以有？

但是他再說這種話無疑是在動搖其他人的心理防線，於是他選擇聽話地閉嘴。

「總之，這裡待不了了，現在先離開！」看上去像是領頭的那個人說著，就要去駕駛室里讓開船的船員離開，「喂！馬上掉頭返航！」

但是那個船員卻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呆滯在原地不動，領頭人不耐煩地拍了他一下：「聽到我的話了沒有？開船！馬上返航！」

那個船員這才動作遲緩地抬起手，啟動了船的動力系統，領頭人鬆了口氣，卻發現船隻行駛的方向不太對勁。

「你做什麼？你要往哪裡開！」他感覺不對，正要奪過駕駛的位置，就被外面的響聲打斷，他看了眼正在駕駛的，明顯不對勁的船員，咬咬牙決定先回甲板看看怎麼回事。

「你們這群小崽子又在幹什麼……」等他探出頭，卻發現船員們開始激烈地互毆著對方，但是表情呆滯，似乎陷入了奇怪的夢魘，一切的舉止都是被人為操控的。

領頭人咒罵了一句，他現在徹底慌了陣腳，他看到濃霧的深處似乎有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想要堵住耳朵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思想似乎陷入了沼澤，越來越遲緩無力。

26.

我一邊唱著海妖的歌謠，一邊觀察船上的動靜，在外面的人已經開始痛擊自己的隊友，船隻再次啟動，朝濃霧的深處駛去。

「享受你們最後的旅途吧。」我低聲著自言自語，旁邊的鯊魚圍繞著我遊了一圈又一圈。

確認船隻往深海區出發後，我跟這隻鯊魚揮手告別：「再見，小可愛，我該走了。」

它通過我的手大概明白我的意思，傳遞出依依不捨的情緒，我的額頭貼近它的臉側：「別太擔心，我會再回來看你的。」

以鯊魚的智商來說，它說不定還能記得我，它在這裡會更自由。

27.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它似乎想起了什麼，用頭頂著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