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敲了敲門。

17.

一張碩大的豬臉面具出現在我我面前，我壓低鴨舌帽，平靜地開口：「這位先生，是您預定的清潔服務嗎？」

豬面教授本來已經想好了在這群清潔工看到他之後尖叫著逃跑，然後他把他們一個個拖回來注射藥物，做成自己聽話的傀儡。

「怎麼只有你一個？」豬面教授用疑惑又不滿的語氣問道，「不是說有六個人？其他五個人呢？」

「他們還在路上，比我晚一些到達這裡。」我回復他，「需要打掃的就是這個房間嗎？」

奇怪的是他身上並沒有像之前碰到他那樣的，沾滿了全身的大片血液，我偷偷越過他打量裡面的環境，裡面的手術台還是嶄新的，說明他還沒來得及綁架無辜市民，我鬆了口氣。

18.

豬面教授把我請了進去，背對著我關上了門：「你們的公司接這種業務，是你們老闆授權的？」

「不，只是私活而已。」我露出來的下半張臉沖他笑笑，放下了手上的水桶，「你知道的先生，只靠基本工資要養活自己可有點艱難，我們通常會賺點外快來補貼家用。」

豬面教授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當然，當然，在哥譚確實要賺到更多的錢才能活得更好。」

他停頓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不認識我？」

雖然他精神確實不太正常，但是豬面教授也知道正常人面對一個穿著豬頭面具，繫著圍裙，穿得像屠夫一樣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豬面教授自認在哥譚他還是有些名聲的。

我假裝抬起頭端詳他，然後搖搖頭：「抱歉先生，你很有名嗎？」

我甚至能感覺到豬面教授的身體都僵硬了下來，繼續添油加醋：「我看你的打扮似乎是在準備變裝派對？萬聖節主題的？恕我直言，你要想有效地嚇到人，你應該選擇更有名的反派，比如小丑，比如貝恩，而不是穿成這幅沒人認識的樣子，除非你並不想要成為派對中心，那當我沒說。」

豬面教授改變主意了，他決定先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做成自己的傀儡，再等那些遲到的傢伙也不遲。

「您還沒來得及布置派對裝飾嗎？」他聽到這個口出狂言的，不知道該說她是天真還是愚蠢的清潔工問道。

「是啊。」豬面教授背過身拿起針管，「派對的素材才剛剛到達一個呢。」

19.

「哦，那你可要快點了。」我說，一邊拿起拖把在水桶里涮了涮，「畢竟你可能會趕不上最佳的派對時間。」

「感謝提醒。」豬面教授壓低聲音說著，拿著針管悄悄朝我走來。

「看！那邊有塊污漬！」豬面教授聽到清潔工大喊，然後用力一甩，就把還沒甩乾的拖把連帶著水一起拍到了他的臉上，豬面教授的面具似乎都歪到了一邊，他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上的針管脫手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