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韶微微蜷起指尖,當日故意劃傷手的確是存心要讓帝王憐惜,可她卻從來沒想過,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會將自己身上的一點小傷記下好幾個月。
「好……好了……」
粗糙的指腹隔著衣袖握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腕,淡粉色的指尖被人握著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展開,掌心淺淺的痕跡在月光下無所遁形。男人的手指修長,觸之微涼,虞韶低眉看著兩人搭在一塊兒的指尖,卻覺得像籠住了炭火似的發燙。
「分明還沒好全,你卻說是好了,這算不算是欺君?」趙煜捏著少女的柔荑,只覺得像是握著一隻粉嫩的貓爪,小小一隻,看著淺淡的傷痕,心生憐惜。
男人含笑的調侃讓虞韶心頭怦然,明知道趙煜並不是真心想要治罪,但虞韶卻忍不住面紅耳赤。從前懷揣著雄心壯志打好的腹稿都不知去了哪兒,只笨拙又青澀地為自己辯解:「既沒流血,也沒破皮,本來就算是好了。」又微微使勁兒想要掙脫轄制,「傷處不雅,還是不要污了皇上的眼睛。」
趙煜卻不鬆手,更將指腹輕輕按在淺淺的疤痕上,「疼不疼?」
傷口新生的嫩肉脆弱而敏感,被帶著薄繭的指尖摩挲著,酥酥麻麻,像是輕柔的柳枝擾動了一池春水。虞韶感覺自己的臉燙得足可以煎雞蛋,連腰肢都有些發軟發顫,「不疼,不疼,皇上,別……」
趙煜鬆開手,心中卻有幾分並不饜足的悵然。虞韶飛快地將手揣進了袖子裡,平復著擂鼓一般的心跳。
「方聞,派人回去一趟,將玉容霜拿來。」
「唉,奴才這就派人去。」
主僕倆的輕聲對話並沒有引起虞韶的太多關注,她既激動,又忐忑地猜測著下一步的走向:名字也問了,手也摸了,是就此打住當作無事發生,還是侍寢承寵,飛上枝頭當鳳凰?
「你方才說,你也讀過一些書,若是讓你來寫這梅花聯句,你會寫什麼?」
這是要考較自己的學識了!一個秀外慧中的佳人總是比頭腦空空的木頭美人要更讓人驚喜。虞韶總算是抓住了自己準備過的考題,鬥志昂揚地思索起來,沉吟半晌,才道:
「揮毫落紙墨痕新,幾點梅花最可人。願借天風吹得遠,家家門巷盡成春。
皇宮禁苑的梅花雖然清雅名貴,可御花園中名貴的花卉太多,即使是梅花也難免孤芳自賞,蕭索沒落。倒不如散入尋常百姓家,迎春送雪,與民同樂。」
「迎春送雪,與民同樂。尋常百姓見花則心喜,迎春而期來年,確是這世上最平凡簡單的快樂了。你這首詩選得極好,倒是警醒朕,即使身居高處,也別忘了時時關心黎民百姓最樸素的期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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