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聞正要推門,卻被趙煜止住,他上前半步,修長的指節輕輕叩響了略有些斑駁的紅木門。趙煜從小無論去哪兒,都是宮人開道,前呼後擁,如今站在小院中,靜靜地只等著門開,卻也讓他覺得新鮮,方才在慈寧宮中積蓄的怒氣,都隨著寂然無聲的風吹散了。
「哪位呀?」少女清泠泠的聲音,如同泉水叮咚。吱呀一聲,門開了,虞韶午睡才醒,目光迷離,眼尾微紅,臉頰右側還留著一道枕頭印,是微紅的芙蓉印開在眼尾。
「皇上?!」虞韶看著眼前人,瞌睡立刻驚得沒影兒,後知後覺自己才起床,還是一副沒收拾的狼狽模樣呢!本能的動作比短路的大腦來得更快,虞韶嗖地側過身,寬大的袖子將一張臉蓋了個嚴嚴實實,「臣……微臣……形容不整,恐污了聖上尊目。」
趙煜低聲笑道:「是朕唐突過來,虞大人質性天然,清水芙蓉,朕只遺憾沒能再早來一會兒,缺了一睹海棠春睡圖的良機。」
他步步緊逼,虞韶只能壓著碎步往後退,一時不防,撞在了門檻上。虞韶的驚呼還未出口,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握住了纖腰,天旋地轉,她已經被男人打橫抱在了懷中。
方聞看著玄,紅兩色衣擺消失在緊閉的門後,自覺雙手挽起袖子,守在了小院前。
虞韶被壓在了床榻上,瘦削的脊背向後一倒,卻是被溫熱有力的手掌牢牢托住。火熱的吻,像一把火,從眉心一直燃燒到唇角,舌尖被狩獵者追逐著,逗弄著,更狠狠地搓磨著。
雙唇微分,虞韶像是一隻被拋上河岸的蚌殼,檀口一開一合,氣喘吁吁。鎖骨處傳來被濕熱包裹著的微疼,虞韶想要推開埋在頸側的腦袋,手腕卻被趙煜的大掌緊緊按著,動彈不得。
趙煜並不愛花團錦簇,但是年少時也曾精心照料過太子太傅相贈的一株含羞草。葉片柔軟而舒展,卻十分羞赧,只是被人一碰,就顫抖戰慄著蜷縮,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可是碰上強勢的主人,不容分說地將柔軟的葉片分開,便只能羞答答地將一切都暴露在目光下。
趙煜黑沉沉的目光看著虞韶,看她如同孱弱無力的柳枝,眷戀地依傍在懷抱;看她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小白兔,眼睛被淚水浸潤得紅彤彤,卻乖巧得半點沒有反抗的意思。
宮裡的嬤嬤說起閨房之事,往往最愛加以誇大,恫嚇這些懵懂無知的小宮女,讓人以為有多麼難受。
卻沒說過這種事情,還會讓人像被泡在酒罐子裡一樣,四-肢都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兒力氣,輕飄飄地好似要飛起來的似的。
男人寬闊可依靠的懷抱,蒸騰的熱氣在趙煜眉間凝成汗珠,卻在虞韶臉上映上紅霞。
她像是還未習得鳧水的技能,卻被推入深潭中的孩子,即使有年長者在前方指引,依舊免不了無所適從,害羞窘迫。
「阿虞,阿虞……」
趙煜呢喃的聲音讓虞韶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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