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朝臣都聽出了其中的諷刺意味,不少人都暗笑,這一招卻是吳登落於下風了。
吳登氣得臉色漲紅,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咬牙切齒地喘著粗氣,怒火在胸口中翻騰。
站在一旁的吳二見吳登這般情形,心裡頓生不安,立刻想要站出來為兄長解圍,替他辯解幾句。然而他腳步才剛抬起,虞韶豁然轉頭,目光已經冷冷地鎖定在他身上
「從來只聽說過,那些垂髫小兒若是在外頭與同伴打架輸了,才會哭哭啼啼地回家找兄姐撐腰解圍。可如今吳大人年逾不惑,難道還需要兄弟為他助陣不成?
還是說,吳國公府人丁興旺,兄弟親黨一氣呵成,便仗著這勢力龐大,想要欺壓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吳二則面露尷尬之色,臉色由紅轉白被虞韶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半空的腳既不能進,也不能退,整個人僵在那裡。
吳登本已怒不可遏,如今更是被她的諷刺激得臉色鐵青,渾身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向前一步,怒視著虞韶,大聲反駁道:「你別在這裡巧言令色,咄咄逼人!即便只有我一人,今天也要將你這番誣告徹底駁倒,讓你無話可說!」
「好,果然是吳小國舅啊!如此氣概,果然令人敬佩。」
吳登只覺得虞韶這話極其刺耳,心中隱隱感到不對勁,他雖從小錦衣玉食,但學識淺薄,四十多年來盡做些紈絝之事,靠的是家族庇佑而非真才實學。此刻聽虞韶如此說,猜測對方是在挖苦他,卻又一時說不出哪裡不對,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卻又不知如何反擊。
為首的玄衣衛一襲黑衣,面色冷峻,絲毫不為虞韶和吳登的唇槍舌劍所動,毫不猶豫地抓住兩人的手腕,指尖輕巧地一划,指頭微微一擠,便見兩滴鮮紅的血珠從他們的指尖滑落,滴入面前的白瓷盞中。
那婦人怕疼,身體微微顫抖,忍不住因疼痛發出一聲低低的氣音,帶著些驚恐。然而,她剛剛張開的嘴巴在玄衣衛冰冷的目光中又立刻閉上。
玄衣衛的前身乃是當年隨皇上親征漠北的三萬玄甲軍,人人披堅執銳,戰功赫赫。當戰事結束,天下太平後,大部分玄甲軍都解甲歸田,回歸平民生活,唯有一萬精銳留守漠北,由蔣家統領,鎮守邊疆。而剩下的一支最為精銳的隊伍,則被皇上帶回京城。
他們收養少年,嚴加訓練,傳授武藝,後來演變成了如今的玄衣衛,不僅僅是拱衛君王的親衛,更是監察百官的利劍。
因玄衣衛對待貪官污吏的手段過於「不客氣」,當年清掃攝政王餘孽時,又有一日抄斬朝廷命官一百八十五家的凶名,因此在民間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那婦人即使對政事一無所知,看見黑衣帶刀的官大人,也從心底生出本能的恐懼,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