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皇后搜集了所有關於謝菲爾德的信息，或許可以有所幫助？」普蕾爾也靠在沙發靠背上，打了個哈欠，「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目前來說，我們沒有什麼朋友，反而要小心信息在不經意之間泄露出去。」

「Damn right.」所有人都同意這一點。

於是大家的談論就暫時告一段落。

普萊斯獨自一人走上一層，點燃了雪茄後默默地看著窗外又給自己續了一杯酒。

「依舊擔心？」幽靈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出現，不過看上去普萊斯並不驚訝。

「我之前非常確定，謝菲爾德叛變了。」普萊斯吸氣，然後拿開口中的雪茄，輕輕地吐出一股白色的霧，「但是現在，我甚至開始懷疑這一點了。」

叛變的前提是對方違背了原則，原本忠誠的人投入了敵人的陣營，背棄了曾經的承諾。

但倘若謝菲爾德從未「叛變」呢？

倘若對方從一開始就站在對立的角度，倘若他們在謝菲爾德的帶領下，不知不覺地站在了自己原本想要忠誠的一切的對立面呢？

畢竟你看，上一任神盾局的最高指揮官都是九頭蛇，那這個世界上隱藏在人群中的九頭蛇難道還會少嗎？

幽靈沒說話。

他不會說普萊斯想得太多，也不覺得對方會一直蜷縮在這樣患得患失的情緒中。

普萊斯是141小隊的隊長，他也背負著很多壓力。

「我從未做出任何違背我本心的決定。」幽靈淡淡開口，「不管謝菲爾德有什麼打算，我都會把他拎出來崩了他的腦袋，你呢？」

曾經三次被人背叛但依舊在謝菲爾德找上門時接受招攬並給出了忠誠的西蒙·萊利非常直白地踐行著自己的人生準則。

「哈。」普萊斯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冰塊已經融化得所剩無幾，在酒液上漂浮著碰撞出幾乎聽不到的聲響，「Never f**k 插nged.」

「乾杯。」幽靈舉起手裡的酒杯，兩個人碰了一下，一同飲盡。

-

一個午覺睡起來，普蕾爾決定去看看自己的咖啡店怎麼樣了。

然後閒著無聊的其他人也跟著一塊去了，雖然不準備開門營業，但就當是出門遛彎也不錯。

這一次賽博坦人的戰鬥沒有影響太多，紐約人民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動盪，全世界的人民群眾都差不多，相比較一群入侵地球的外星人被超級英雄花了多少時間收拾掉，他們可能更關注自己的全勤會不會被扣掉。

不過雖然戰鬥沒有影響太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很多店鋪都遭受了無妄之災，比如店鋪的玻璃被震碎，或者更慘的，有人試圖渾水摸魚所以進行了一波零元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