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指了指倒立虛幻的鐘塔：「看它。」

其他人大跌眼鏡，有高冷男神之稱的程溪居然回話了。

少女只看到藍色的天，連一片雲彩都沒有：「好久都沒看到過這麼藍的天空了。」

少女發問：「我可以問你嗎？」沒人回答，少女轉頭，卻發現青年已經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的人並不多，畢竟大部分學生早就已經到各地實習去了。

公交車內有空調，十分的涼快，這讓狹窄的多了絲絲涼意。

殺了他們，欣賞他們驚恐的表情，讓所有人為自己陪葬，反正，他一無所有了……

「我可以坐進去嗎？」程溪茶色的眸子注視著眼前鬍子拉渣，散發著酒精氣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瘋狂的臉變得驚慌起來，唯唯諾諾：「進進……」

「謝謝。」程溪茶色的眸子略過對方，坐在位置上，看向窗外。

他剛剛是在瞧不起我嗎？殺了他，殺了他，看他臉上驚慌的表情……

程溪的視線沿著他的臉，停留在他腿上黑色的袋子，對方的手伸進裡面，手臂都在發抖。

想要毀滅的欲望，夾雜著太多的軟弱，程溪只覺得無比的難聞，更別提吃了。

「主人，你再不吃，身體要撐不住了。」小小軟軟的聲音從腦中傳來。

「盤古，我再不挑食，也不會去吃垃圾。」

「主人，對方是要殺了全公交車的人哎，你這樣說要是被對方知道了肯定會黑化的呢。」

「你最近在看什麼書？禁掉。」

「好吧QUQ，我覺得偶爾看看也不錯。」

公交車裡的人下了一波又上了一波，中年男人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慢慢的站了起來，放在黑色袋子裡的手慢慢抽出，毫無感覺的其他人還在打鬧，看手機，似乎並不知道危險到來。

首先殺掉司機。他的目標明確。

「主人，他要開始殺人了！現在不是討論難吃的時候！」

程溪的眼睛露出些許嫌棄，但卻不得不吃。正如盤古所言，他需要能量。

男人剛踏出第一步，就進入了黑暗，車變了，變得破破爛爛，所有人都消失了，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司機在沉默的開著車。

耍他，所有人都在耍他，男人變得無比憤怒，他惡向膽邊生，提著水果刀就往司機大步流星走去。

只要殺了他，一切都會結束。

男人奪過方向盤，嘴角惡意上涌，眼裡跳動著瘋狂，刀狠狠的落下，如此往復了好幾次，終於才解氣，他也發現了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比如，奪了方向盤後，車依舊開的平穩，刀上沒有任何的血跡。

在慘敗的燈光下，他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了……是一個骷髏，無比逼真的骷髏。

「出來，給我出來，嚇我很好玩嗎？用個假人騙我，我要告你們！」受到欺騙的中年男人，血液倒涌，將骷髏一把抓過，狠狠的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還不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