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兩根手指輕輕鬆鬆將粉色透明的果凍提了起來,果凍小小的觸手飛舞著。
盤古尖叫:「果凍瘋了!」
果凍紅色的豆豆眼閃過掙扎,最後還是屈服於本能,觸手纏上程溪的手,它背後的影子十分的猙獰。
程溪順手將果凍塞進了裝屍菌的小小玻璃瓶內,睡覺的屍菌本能的睜開眼,想要纏上食物,它吸!咦,怎麼吸不動?溜了溜了,屍菌委委屈屈的抱緊小小的自己,黏在玻璃瓶上。
果凍並不打算放過對方,粉色的觸手將屍菌密不可分的包裹著,屍菌和果凍大眼瞪小眼,誰也奈何不了誰。
處理掉麻煩的程溪轉身欲離開,一隻手拉住他的手。
「別走……」樓言墨的雙眸緊閉著,剛剛那只不過是他的夢話。
程溪的目光從他的臉上慢慢轉移到他貼滿創口貼的手上,創口貼貼的歪歪扭扭,夢中用力過大,一些傷口顯然已經崩開了。
程溪伸出另外一隻手本欲將鉗住他手腕的手扒開,但很快,對方伸出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程溪想,看上去太弱小了。會被噩夢打敗的樓徽?
程溪最後還是心軟了。看向了一旁的盤古:「將醫藥箱拿過來。」
盤古傻呆呆的應了一聲,默默的將醫藥箱推了進來,醫藥箱起碼是盤古的幾十倍大,盤古感覺自己都要廢了。
程溪拍了拍他的手:「我給你上藥。」
樓言墨的手的力道鬆了些許。程溪將創口貼一個個撕開,傷口都有些發白了,樓言墨只是眉頭微微的蹙著,十分的安穩。
程溪先是將他手上的傷口消毒,撒上藥粉。
「睡吧。」程溪合上箱子道。
樓言墨的呼吸慢慢變平緩,皺著的眉頭也鬆了。
盤古驚奇道:「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總感覺主人你和樓隊長形影不離。」
程溪打斷盤古的話:「他不是樓徽。」
盤古默默的為少年劃了一個十字。也不知道對方是幸運呢還是可憐呢。
樓言墨從來沒有睡的這麼安穩過,和往常的噩夢不同,昨晚的夢中,有一雙溫暖的手,帶著他離開那些猙獰的人群。樓言墨呆呆的看著自己傷口上被撒上淡黃色的藥粉,露出來一個笑容。只有一個答案,程溪——
早上七點多,天空已經很亮了,果凍慢慢鬆開抱緊白珠的觸手,疑惑的嚶了一聲。得到喘息的白珠立刻吸附在玻璃內壁上,裝死。
果凍慢慢的從玻璃瓶內鑽了出來。盤古幸災樂禍的說道:「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嗎?你可出息啦。」
果凍疑惑的嚶了一聲,它好像在搞衛生,然後,後面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盤古道:「你差點弒主知道嗎?要不是主人心腸好,對待背叛者早就囫圇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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