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緩緩道：「我有錢。」

「多少？」

「五百萬。」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你該不會加入了什麼不正當的組織吧。」溫舟和第一眼看到程溪，除了愛才心思外，另一方面就是他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一種踩在善惡交點的感覺，這樣的話，會很痛苦，所以他引導對方，想讓他離善更多一點。溫舟和從不懷疑自己弟子幹壞事的能力，但這句話，他還是調侃居多，他還是信任程溪的。

「不是。」程溪否認。

溫舟和道：「不能說？」

程溪嗯了一聲，只覺得對接下來的鍛鍊也沒有興趣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我等下將對方的聯繫方式給你。」

溫舟和道：「對了，對方叫宋清越。」

聽到熟悉的名字，程溪鴉羽般卷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程溪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道：「『北音清越』的清越？」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詫異：「你知道？」

「看過他寫的論文。」程溪的語氣平靜，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溫舟和並沒有起疑，只當程溪為了了解孩子的病情，多了解了一些論文。

溫舟和囑咐了兩句掛了電話。程溪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浴室。

程溪洗完一個澡後，就走了出去，前台只有之前的那個女生，身兼數職，看樣子，這俱樂部真的很窮了。

女生道：「最近俱樂部有優惠活動，滿1000元，減兩百元，加入會員還有更多優惠。」她也沒想過對方會辦，大部分人都是好奇，嘗過鮮之後就沒有興趣了。

程溪看著眼前粗糙的GG：「什麼優惠？」

女生立刻打起了精神：「是這樣的，加入我們俱樂部會員，二樓的運動器材可以免費用。」

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老闆有時候真的很傻逼，畢竟身為弓箭俱樂部，不想著提升客戶的體驗，換更好的弓之類的，反而又買了不少的運動器材，說什麼這是一次創新，將弓箭這種文雅的運動和運動結合起來，文雅中帶著奔放，最後當然是生意沒有改善半分，買的運動器材，也在二樓積灰，每天的保養費都讓她心痛。

要不是根本賣不掉，這些器材根本不會保留下來，肉眼可見的，老闆的頭，又禿了幾分。

女生越想越覺得，對方根本不會加會員，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看她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驚訝和鄙夷。

「你們俱樂部會倒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