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從盤古身邊爬了出來，疑惑的歪頭嚶了一聲。

盤古連忙擋住它的聲音：「小果凍啊，你就不想看主人洗澡嗎？」

洗……洗澡？果凍身上的粉色加深，變成了深紅色，遲疑的嚶了一聲。

「沒事的，只要我們藏的夠好……」下一秒，盤古和果凍就被扔到隔壁的小池子去了。盤古表示十分可惜。

程溪坐在溫泉內，溫泉的水是奶白色，身上的血跡很快被洗乾淨，溫泉水只齊了程溪的蝴蝶骨，瓷白的皮膚在水汽之中若隱若現，一絲毛孔都看不見。如同櫻花瓣的嘴唇鮮嫩欲滴，五官沒有一絲突兀不完美的地方，青年垂著眸，水珠掛在鴉羽般的睫毛上。

咔嚓一聲，程溪睜開了眼，盤古很有骨氣的哀嚎：「主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嚶！」主人我也不敢了！

溫泉水內程溪的手輕輕的勾了勾，溫泉水如同浪花一樣，將它們淹沒。

「刪掉。」

盤古慫慫的浮在水面上將方才的記錄刪掉。果凍有些生無可戀，浮在水面上游泳：「嚶！」都怪你！

盤古反駁：「你難道就不想嗎？」

小小的池子雞飛狗跳，程溪的表情有些放鬆。

果凍和盤古玩鬧的累了，浮在水面上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程溪站了起來，換上新的衣服，衣服是程溪平常穿的衣服，沒有沉悶的披風外套和兜帽，表情柔和而慵懶。

「該走了。」

果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軟乎乎的嚶了一聲，主動纏上了程溪的手腕。盤古翻了一個身，圓潤潤的，嘟囔道：「別吵。」

程溪伸手將盤古撈了出來，盤古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呼呼大睡。

程溪離開了紅龍的領地，天空划過一道紅色流線型的生物，久久的盤旋在天空之中，那是一頭亞成年的紅龍，紅龍往自己領地的邊界飛去，低低的盤旋著。

它，是一條有追求的紅龍，只有這氣息的主人才能配的上它高貴的身份，紅龍想，要生兩個孩子，血脈最強的孩子，如果對方不願意，一個孩子也行。

紅龍往氣息方向飛去。

盤古在顛簸中已經醒了一段時間。盤古低聲道：「主人你受傷的事，要不要告訴他們？」

他們指的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程溪道：「不需要。」

「主人！」盤古心疼。

「盤古，我現在可是他們最強的後盾。」程溪緩緩解釋，不緊不慢，「要是我受傷了，他們會遲疑的。」

盤古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眼中，主人是無堅不摧，運籌帷幄的，似乎永遠不會受傷。就如同遠方的燈塔。

「還是因為人類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