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言墨沒有睡意, 淺眠了幾個小時, 早早的起床。

「少爺今天似乎起的格外早。」管家和藹的說道。

樓言墨已經站在窗戶前差不多半小時, 他直勾勾的盯著天幕，他終於看到了程溪看到的東西——時間之塔。

這就是程溪眼中的世界麼？現實中充滿虛幻，難辨真假。

樓言墨起初也並不是沒有懷疑過程溪和零的關係，但程溪給他的感覺就是初雪, 看上去很冷, 但實際上很溫和。身上也帶著一股雪的清新之感，而零不同，大部分時候, 他感覺到的卻是如同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就算兩人有關係, 說不定也只是兄弟之類的, 樓言墨想。

「讓樓虎他們來書房找我。」

「是。」管家欣慰的想, 少爺成長的真快, 偶爾讓他都不敢對視。管家將心底的擔憂藏的很深，也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中午，程溪從健身俱樂部出來, 結束和老院長的通話, 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調養，程雨蘭的情況還不錯, 臉上也有了肉，但老院長自從從京都回來後，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好，不過老院長不說，程溪也沒追問。

程溪訂了去隔壁A省的火車票，程溪也並不是騙樓言墨，而是他這段時間真的有事，他要去見一個人。對他影響很重要的一個人，他很早之前就才查到他的下落，不過他今天才會被放出來。

程溪坐上了火車，下一秒樓言墨就發來一個軟萌的表情包。

「阿溪去哪玩都不告訴我。」

程溪發了一串省略號：「……」他最近有些搞不明白對方的想法，直到程溪無意間看到了關於青春期的知識，才明白對方是進入了青春期。

程溪並沒有青春期，正確來說青春期很短暫，漫長的生長期跨過某個門坎之後就是成熟期，不過，在他的記憶之中，他還是享受過青春期帶來的奇妙感覺的，至於這一世，即使失去記憶的他也表現的分外早熟，早早的就開始賺錢供自己讀書減少負擔。

程溪回復道：「我比你大。」

樓言墨乖乖改口：「程溪哥哥。」

程溪難得的有種彆扭的情緒，但還是應道：「嗯。」

樓言墨再次詢問：「程溪哥哥打算去哪玩？」

「A市。」程溪沒有追究對方是怎麼知道他離開的事，也沒被冒犯的感覺。

「我也想去A市玩，等程溪哥哥你回來之後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樓言墨發來狗狗的表情包，樓言墨小心翼翼的試探對方的底線，如同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奶狗一次有一次試探兩人之間的距離，讓程溪頗感棘手，每次程溪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將不對的事恢復成原位，對方卻又會可憐的嗚嗚聲，翻出肚皮讓他rua。

程溪難得頭疼扶額，他沒想過樓徽以前會這麼難搞。

程溪：「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