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道：「你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嗎？」

「那是風精靈中的一支，是風的寵兒，它們能夠聽懂風的聲音，你以為你自己做的一切萬無一失了嗎？而且，」程溪頓了頓，「敢自己喝下毒素，膽子很大嘛，我有這麼教過你嗎？」

程溪的聲音很淡，聽不清喜怒。

樓言墨認真道：「我喝下了暫緩毒素髮作的東西，能確保那時我體內毒素最高，而且，我對自己的身體有自信，第一時間喝下了解毒劑。至於風精靈的事……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會制定更加完善的計劃。」

「你這點和他還是真的像。」程溪感慨，瘋的程度也一模一樣。

樓言墨第一次從「零」的口中聽這麼懷念的口吻。正當樓言墨想要繼續旁敲側擊的時候，對方已經轉移了話題。

「你為什麼想要殺它？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想殺就殺。」樓言墨不想在「零」面前提起程溪，因為對方可能是他的隱藏情敵。

「我會告訴程溪。」「零」的嗓音平靜，這也是他的計劃，程溪和零之間可以有交集，也可以有親密的關係，但絕對不能是同一個人。程溪的自信來源於如果不是人類體主動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幾乎沒有人會將兩者的氣息混為一談。

樓言墨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絲毫看不出，是之前那個敢用自己的生命算計風精靈和蜥蜴人的瘋狂模樣。

樓言墨道：「我可以說，但你必須告訴我，你和程溪到底什麼關係。」

「叫我師父。」

「你不是說我已經出師了？」樓言墨坐在粗壯的樹枝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程溪看著他，樓言墨閉眼又睜眼：「師父……」

「我和他的關係很親密。」程溪大方的告訴了對方，他也沒撒謊，他們本就是一個人，關係自然親密。

樓言墨的表情一沉，親密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親人，朋友，也可以是男男朋友關係。如果是最後一種……

樓言墨追問：「怎麼親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程溪看著遠處落下帷幕的打鬥，以風精靈殺死蜥蜴人為結束，風精靈身上也有著不少的傷口，傷口處呈現墨綠色，顯然是中了蜥蜴人的毒。

樓言墨沉默了一會道：「因為它的關係，程溪都不來陪我了。」

程溪的目光停頓在樓言墨的身上，有些啼笑皆非，僅僅只是這個這個理由？程溪的心底的柔軟被觸動了一番，樓言墨比他想像中更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但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不是嗎？未來，他還真的有勇氣為這個故事畫上句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