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頭一次有人會認同我的觀點。之前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說你。」

疼痛似乎到達了一個極限，讓人魚變得恍惚起來，程溪嘆息一聲伸出手，貼在他額頭上：「放輕鬆。」

黑色的能量湧進它的腦袋中，將它腦袋裡面作亂的白色觸鬚生物禁錮起來。

疼痛慢慢消失，人魚王喘息了五六分鐘，很快就生龍活虎。爪子拂去身上的淤泥和海草，端著屬於自己的架子：「不疼了，甚至我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它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程溪。

程溪感慨人魚強悍的恢復能力，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只是暫時禁錮，它隨時都會再次醒過來。」程溪指了指腦袋。

樓言墨收起火焰，道：「那是什麼東西？」

程溪幽幽的說道：「崑崙是很多神話故事的起源，大都奇異的生物都來自崑崙，它也不例外。」

「那崑崙的生物怎麼會出現在深海。」樓言墨自言自語，「又是和祂有關？」

人魚王聽的雲裡霧裡，一臉迷茫，道：「能不能不要打啞謎，說點我能聽懂的。」

「也就是說，你是一個巨大陰謀里的一環。」程溪說的言簡意賅，話題一轉，「帶我們儘快去聖山。」

「好。我之前忽悠它們說聖山需要明天才能進入，實際上，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哪天都可以，但規定哪天，其實是為了維持神秘感。」

人魚王帶著程溪他們前往聖山，邊走邊說，似乎它並不是人魚王，而是一條普通的人魚。

「那群人魚不太聰明，被我三言兩語就忽悠過去了，它們暫時也不會發現我們已經前往聖山了。」

遊了大概一個小時，金色人魚遊動的速度慢下來，道：「前面就是聖山……」

周圍寸草不生，甚至連生物活動的痕跡都沒有，寂靜幽深到可怕，這成功讓人魚起了退縮的心思，程溪手裡的刀抵在它腰後：「或許你也想嘗嘗斷手臂的滋味？」

冰冷的觸感成功讓人魚王僵硬不敢動：「怎麼會呢？我就是想去看看追兵來了沒。」

一條黑色的人魚肢體不協調的從遠方游過來，它臉上的肌肉詭異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復原樣，它發出刺耳的超聲波，在享受撕咬食物樂趣的人魚放下手中的食物，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黑色人魚陰測測的掃過它們：「我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人魚王被那群可惡的陸地生物綁架了，它們的目的地是聖山！」

前去監獄的人魚也回來了：「他們不見了！」

黑色人魚的資格最老，同時也是將人魚王從它們手中平安帶出來的唯一一個倖存者。其他人魚都信了八分，表情氣憤，似乎在說，早知道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他們殺了。

「安靜！」黑色人魚出聲，人魚都暫時安靜下來，黑色人魚繼續道，「不過，人魚王早就預料到那群陸地生物不會那麼安靜，人魚王遵從『神』的旨意，將一道秘密武器傳給了我。必定能奪回人魚王和聖山。」

「是什麼？」

「這個需要你們放鬆，不要抵抗，閉上眼睛……」黑色人魚的嘴裡冒出黑色的觸手，進入其他人魚的體內，人魚的眼睛變得空洞。

「恢復『神』的旨意。」

「恢復『神』的旨意。」

……